“我想給他們往飯鍋裡下瀉藥，你能不能引開那個火頭？”
兩人躺在距離監工相對比較遠的地方，小聲說話。
黃錚說，“我覺得這事得請老伯幫忙把火頭引出去。”
這時，老伯走到了他們跟前，猜到了他們在合謀什麼，於是他衝著他們用越南語大吼，“不幹活想偷懶啊？快起來幹活，不然今晚沒飯吃。”
監工們看到這幅場景，便知道這個老伯就是這兩個苦力的主人，這老伯是本地人，負責送貨的，那也就沒什麼可懷疑的了，更何況是他們的老合作伙伴中國老闆派來的人，他們很信任中國老闆。
等老伯走近了，張自搏對老伯簡單說了幾個越南語單詞，“引出、火頭……”
老伯是聰明人，點頭後吼著，“快點幹活。”
說完還在張自搏身上踹了一腳，已經沒人注意他們了。
張自搏和黃錚扛著糧袋子進廚房裡面的儲存室，老伯走到火頭身邊，見火頭飯做得差不多了，只是悶著等時間了，他便給火頭遞了一顆煙，用著越南語攀談起來。
“老弟你在這做火頭多久了。”
那人接過煙，用鍋灶下的火點上了，“有兩個年頭了。”
老伯說，“你這裡還缺人嗎？我這兩個侄子想找個謀生的機會，王老闆說讓我侄子去挖煤，那我哪能捨得呢，就想問，你這廚房缺不缺人手？”
那人剛說，“我這可不……”
只見老伯從兜裡拿出一疊越南盾，一把塞到了那人手心裡，深怕別人看見。
那人一臉驚喜，一個火頭，平時誰也不重視他，更別說有人給他錢了，此刻第一次，感覺很奇妙，他有些激動。
老伯趁著這功夫，一把拉起他的手往外走，“這裡人多眼雜，咱倆出去說。”
那人沒防備，說是被老伯引走的，不如說是被錢引走的。
老伯拉他到一棵樹後面接著談。
那人說，“我廚房確實是缺人手，可是，這事我也說不算啊，都是老大說得算。”
這事誰都知道，但是老伯就是想拖延時間，熱切地拉著他的手說。
“這我也知道，難為你了老弟，你給在老大面前多說說好話唄，讓我侄子來你這廚房幫工，求你了，到時候……嗯……我侄子賺的工資有你的分成。”
“嗯？”這可是火頭沒想到的，這可是長期利益，他的眼睛頓時放亮，“分多少？”
老伯故意說，“你說呢？”這樣就能多拖延會兒時間。
火頭說，“你說嘛，我也不知道。”
老伯說，“老大工資要是給的比較多，就給你分四成，要是給的比較少，就給你分三成，你看可以嗎？”
火頭笑著說，“可以啊！走，差不多開飯了，你也一起吃點吧。”
老伯笑著說，“好啊，也讓我帶來的兩個孩子吃點吧。”
火頭笑著說，“沒問題，吃頓飯我還是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