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闆不想過多浪費時間,便說,“那行吧,一千五就一千五,我退一步,但,必須得年付,這點小錢,不年付就沒意思了。”
“半年付可以嗎?”張自搏插了一句嘴。
周老闆說,“那不行,半年後趕上過年了,那時候你們要是不做了,我都不好再出租。
這裡人流量很不錯的,只要早點做得好吃,生意一定不會差,交上一年的錢,你們就踏踏實實在這做,
我還可以允許你們使用我這裡的餐具和桌椅,這些都給你們省錢了,只是,你們每天十點半之前必須給我打掃得乾乾淨淨。”
“行行行,一年就一年。”
劉恬一聽周老闆的話,就覺得特別開心,同時也擔心周老闆不願租給他們這些窮人,她不想表現出很窮的一面。
就這樣,劉恬開心地跟周老闆簽了一個協議,就把一年的房租交了,好說歹說沒交押金,這樣,兩萬塊錢就還剩下兩千塊錢了。
他們三個一直坐在飯館外邊,等到周老闆關店了,把錢收走了,便把飯館的鑰匙交給了劉恬。
拿到鑰匙的劉恬,把鑰匙在張自搏眼前晃了晃,特別開心地說,“瞧瞧,今晚不是有住的地方了嗎?”
張自搏也笑了,真有她的。
於是,劉恬跟張自搏把在石階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張自行扶進了屋裡。
五月的深夜更加的涼了,一進屋就暖和多了。
到了屋裡,張自搏就快速把飯館的凳子擺在一起,拼成一個簡陋的床,然後把自己行禮中輕薄的床褥往上一鋪,先把張自行放上去睡了。
然後,他便拉著劉恬的手跟她談話,“咱們手上就剩兩千塊錢了。”
劉恬笑著眼珠轉轉說,“不,是五千。”
張自搏想了想,“自行的錢……你未必要得來,就算要來了,以後也會很麻煩,我瞭解他這個人,你可能還不是特別瞭解。”
劉恬卻不以為然地說,“沒事,我來跟他談,他是你弟,我希望能拯救他,哈哈哈!”
張自搏笑著嘆了口氣,“我媽、我爸、我,我們努力了多少年都不能拯救他,你呀……還是太年輕了。”
“相信我,我有信心!”劉恬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思,信心滿滿。
一邊說著,兩人一邊繼續拿椅子拼床,剩下的椅子可以拼兩張小床,也可以拼一張大床。
張自搏沒說什麼,默默拼了一張大的。
劉恬漂亮的杏眼眨啊眨,站在一邊,一雙小手背在身後偷偷的搓著,沒幫忙,但也沒阻止,眼神有點呆萌,臉上總是呈現著一抹新娘子才會有的羞怯表情。
張自搏在鋪的過程中,覺得椅子有點硬,他覺得自己睡哪無所謂,可讓劉恬睡這裡,他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他把自己那邊的褥子都疊到了劉恬那邊,想讓她睡得舒服點,結果劉恬卻把他的手推開。
“你幹什麼呀,我穿的厚點沒事,男人的腰不能受涼,男人的腰要是受到傷害,可就完蛋了。”
張自搏看著劉恬又把褥子給他鋪了回來,眨了眨眼睛,神情有點複雜,然後問了一句,“怎麼就完蛋了?”
劉恬沒想到他會這麼問,突然臉上飛起一片紅霞,有些心虛地說,“那個……就是俺娘說的……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