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文紹的帶領下,城防軍無人反抗,還開啟了西城門,放顧廷燁大軍入城。
盛長楨和顧廷燁領兵入城的同時,被吳勇軟禁的竇老西等人被解救了出來。
竇老西見了吳勇死不瞑目的人頭,沉默良久之後,下令調兵,很快就重新掌握了汴京城防軍,其餘三門也重新落入了竇老西手中。
只不過,城防軍的變動顧廷燁和盛長楨是顧不上了,他們領軍一路狂奔,直奔著皇城而去。
顧廷燁本以為在皇城中會遇著一場硬仗,畢竟那裡駐守的軍隊都是榮顯和兗王的親信,算得上此次叛亂叛軍的中堅力量。
但事實卻出乎顧廷燁的預料,從皇城到宮內,叛軍一觸即潰,惶惶如喪家之犬,往往一見到平亂軍的旗幟,就丟盔棄甲,倉皇逃竄。
其實叛軍的骨幹主要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榮顯的爪牙,這些人身為禁軍,卻甘願和榮顯這樣蠅營狗苟的小人為伍,其秉性大多都是貪生怕死,貪戀榮華的,之所以跟著榮顯叛亂,也是貪圖榮顯畫下的大餅。
這些人打打順風仗在後面吶喊助威還行,一遇到顧廷燁率領的堂堂正正之師,根本不願拼死抵抗,跑得比兔子還快。
而另一部分,則是兗王府中豢養的賓客和死士,這些人倒是不怕死,但崇尚的是個人的武勇,沒有經歷過真正的軍陣合練,上了城頭後,甚至連各種守城器具都不會使用。
榮顯的人崩潰之後,兗王府的人就是想守城也守不住了,只能飛蛾撲火般一個接一個地往平亂大軍中衝去,結果自然可想而知,連朵浪花都濺不起。
這兩部分人一去,剩下的叛軍本就是受了裹挾,不得已被迫作亂的,自然不會再繼續與顧廷燁的大軍作戰,紛紛丟下武器投降。
顧廷燁留下一部分人馬收攏看管降卒,自己則和盛長楨沈從興等人帶著數千騎兵繼續往養心殿而去。
這一路上的戰鬥結束得實在是太快,根本沒有給兗王和榮顯反應的餘地,當榮顯接到皇城失陷的急報時,顧廷燁的前哨騎兵已經進抵至養心殿宮門外了。
兗王和榮顯大驚失色,急忙讓手下關上宮門,企圖做最後的頑抗。
這養心殿的宮門本是堅固無比,若是沒有專門的破門器械,便是再多的人馬一時間也難以破開,正是這扇宮門,曾讓兗王和榮顯一籌莫展。
可惜,先前叛軍入殿時,宮門被神勇無比的包景年等人破開,因此受損嚴重,如今雖能勉強關上,但其防禦力……,誰都不敢再相信了。
養心殿外的廣場上,榮顯看著奮力頂住宮門的手下們,再回望黑夜中燈火通明的養心殿,眼中狠辣之色一閃,快步走到兗王身邊:“殿下,宮門已經殘破,死守宮門恐怕是守不住了。”
兗王正提著刀胡亂揮舞,指揮手下堵住宮門,他的臉色被火光映得通紅,在黑暗中尤為嚇人,聽了榮顯的喪氣話,他直接把刀一橫,惡狠狠地逼視榮顯:
“怎麼,你也想和那些廢物一樣,背叛本王?”
“殿下誤會了,如今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榮顯對上兗王怨毒的目光,不由地心頭猛跳,趕忙解釋道:“咱們現在唯一的活路,在那裡。”
兗王跟著榮顯的手指指向望去,原來榮顯所說的“那裡”正是巍峨矗立的養心殿。
“你是說,趙開益?”
“正是,只有拿他當擋箭牌,咱們才能免於已死。”
“哼,這個老匹夫,若不是他一直東拉西扯的拖延時間,本王早就登基稱帝了,怎麼會落到現在的局面?早知道,就當時就應該一刀殺了他!”
一提到趙開益,兗王就怒氣衝衝,恨意滲入骨髓,他聽了榮顯的話,只是威脅恫嚇趙開益寫詔書,一直沒有對趙開益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