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男女表達愛意的方式往往都是含蓄的,即使是夫妻之間,也很少有像盛長楨這樣熾熱,張桂芬一開始也不習慣。
不過時間久了之後,張桂芬就漸漸品味到其中的好處了,夫妻倆的關係突飛猛進不說,心裡還有了一種充實的安全感。
周圍的下人們對主人家不分場合的親熱也早已是司空見慣,十分識趣地背過身悄悄離開,為二位留足了私人空間。
察覺到自己臉頰泛紅後,張桂芬為了掩飾尷尬,貌不經意地繼續剛剛的話題道:“那豈不是相公你立下再大的功勞都沒得封賞麼?這也太不公平了!”
這倒是張桂芬的真心話,她的一顆心早已全放在了盛長楨身上,見丈夫因為所謂的資歷和平衡問題而被壓制,心裡頗有些為他不值。
“說全無封賞倒也未必,陛下也不會那麼小氣。”盛長楨輕輕搖頭,笑道,“我的官位是很難往上升了,但也不是沒有其他的補償。”
“什麼補償?”張桂芬抬頭望著丈夫,眼裡滿是疑惑。
盛長楨沒有回答,而是定定地看了看妻子嬌嫩的唇瓣,心中蠢蠢欲動,便徑自俯身吻了下去。
良久,唇分。
盛長楨彷彿沒看見妻子的白眼一般,自顧自地抿了抿嘴唇,回味著方才的甘甜滋味。
“補償麼,落不到我身上,自然只能落到我的家人身上了。”
“家人?”張桂芬愣了愣神,忽然恍然大悟,指著自己問道:“我?”
盛長楨笑吟吟地點頭,捧著妻子的臉輕輕搓了搓:“恆王殿下私下告訴我的,說是陛下和娘娘有意封你為誥命夫人。”
“什麼?我要成誥命夫人了?”張桂芬的美眸微微睜大,嘴唇都有些哆嗦。
誥命夫人,那可是女子一生至高的榮耀,自家母親身為英國公之妻,那也是三十來歲才受的冊封,如今自己才剛嫁人不滿一年,居然就輕易地得到了這樣的榮譽,張桂芬不由地感受到一種飄忽的不真實感。
“那還能有假?”盛長楨撇了撇嘴,看著妻子愣愣地站在那裡傻樂的樣子,又不禁一陣好笑。
板甲的功勞是毋庸置疑,但自己現在的位置也確實是暫時難以有什麼變化了,用恩澤身邊人的方法來酬賞功勞,不過是趙宗全的一種無奈之舉罷了。
“娘子。”盛長楨忽然沉聲喚了一聲,把張桂芬從突如其來的驚喜中拉了回來。
張桂芬側頭看見丈夫嚴肅的表情,也跟著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怎麼了?”
“娘子,這次封了你誥命夫人,但下次怎麼辦呢?要是我再立下什麼功勞,陛下又能把賞賜給誰呢?”
張桂芬張了張嘴,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盛長楨什麼意思。
盛長楨騰出一隻手,輕輕從妻子平坦的小腹上劃過,故意嘆口氣道:“要是能有個孩子就好了,賞不了咱們夫妻倆,還可以賞給他啊!”
“一個也不成。”他忽又皺起眉頭,掰著手指頭,煞有介事地數了起來:“按照我現在立功的速度,起碼得三年生五個才勉強跟得上。”
“三年生五個?”張桂芬感覺自己的腿有點發軟,說話都帶著顫音。
“所以,要努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