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晝玉動了真火,他們下船時特意避開吳安安,沒想到又被她纏上了,還故意嚇到了謝沐。
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一點,任何傷害謝沐的人,她不會輕易放過。
她說話絲毫不給吳安安留臉面,笑話,還有臉說她勾引男人,那她給剛見面就下藥,已經到了罪不可赦的地步了吧。
“哪裡來的賤蹄子,天天把找男人掛在嘴邊,真是不知羞恥。”
吳安安身邊換了丫鬟,五官刻薄,說話也自帶看不起人的語氣,跟她主子一脈相承。
“狗眼看人低的毛病真是隨了主子,平日裡給的骨頭不夠多,放出來咬人?”
謝晝玉句句都要帶著吳安安,讓丫鬟衝鋒陷陣,她也沒想置身之外,甚至罵她更嚴重。
主僕幾人氣的臉色鐵青,可週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就算想動手也要為名聲考慮。
謝晝玉揮手讓侍衛在旁邊看著,暫時不要出面動手。
“還想知道嗎?求我啊。”
她深知吳安安的痛點在哪裡,打蛇打七寸,她非得扒下一層皮不可。
吳安安聽著路人的指指點點,又開始了老一套,哭的梨花帶雨,聲音變大。
“謝姑娘,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之前在船上是我的不對,只想上門道歉,家父說過,萬萬不可做了忘恩負義的人,你若是執意阻止,我可是要受罰的。”
說完,她掩面哭泣,趴在丫鬟的肩膀上。
說實話,一個舉止端莊的小姐這般作為,看客多少有憐香惜玉之人,早就上前勸說。
“姑娘,就給了吧,你還小,不懂得姻緣,壞了一樁美事。”
“這小姐都敢在眾人面前說出心意,可見是個敢愛敢恨的人,是對是錯總要那位公子出面,你做不了主。”
風向逐漸轉向吳安安,丫鬟見狀,繼續煽風點火。
“小姐啊,你身體本就不好,萬一成了心病,我怎麼跟老爺交代啊。”
主僕哭成淚人,謝晝玉滿臉冷漠,看著她們的演戲,那丫鬟連眼淚都沒掉幾滴,全憑一副嗓子在乾嚎。
謝沐捂住耳朵,小臉皺成一團,刺耳得厲害。
百姓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起初還有人勸謝晝玉,可見她不為所動,脾氣暴躁的人就罵她不懂人情。
謝晝玉覷望向那人,朗聲道:“可是她對不起的人是我,幹嘛要纏著人家公子呢,人家跟我非親非故,只是看我帶著弟弟不方便幫我而已。
在船上,我都躲在房間裡不出來,我跟那位公子,不熟啊。”
論表演,她還沒輸過給別人,更何況謝晝玉還有天然優勢,十歲的臉蛋帶著孩童特有的純真,誰會懷疑一個小孩的話呢。
她跟謝沐雖然也穿著好布料的衣服,但算不得頂級的布料,殷實的家庭也會給孩子買幾件。
這麼說來,吳安安的目的更加不純。
眾人看向她的眼神都變了,之前她利用民論逼迫謝晝玉時的威力全部倒灌在她身上。
吳安安這次真的腿軟,掛在丫鬟身上,不知如何是好。
“原來是想攀高枝,看著千金大小姐,咋那麼不要臉呢。”
“就是,逼姐弟兩個,我剛剛還看到她推了小男孩一把,心腸歹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