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晝玉趕他走,侍衛聽令離開,等人走後,她興奮抱著被子裹了幾圈。
“系統出來,我順利完成了劇情,保護了江秋的清白,任務算成功了吧。”
【準確來說,還不算,宿主繼續努力吧。】
謝晝玉在系統這裡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繼續努力,頓時惱火。
“什麼意思?今天若是江秋喝了這碗湯,會發生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這還不算保住了他的清白?那什麼才算,等他們兩個……我去搗亂?”
她怒氣衝衝,非要系統現在給個解釋才行,劇情上分明寫著江秋遭到暗算,失了清白,她誤打誤撞破了這次,按理說,任務應該成功了啊。
【因為劇情中的事並不發生在這裡吧,只是個小插曲,所以判定任務不成功。】
撕拉一聲,謝晝玉撕爛手中的被子,裡面的棉花迸發得到處都是,系統靜如鵪鶉,它怕自己也會是棉被的下場。
謝晝玉一口悶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轉念一想,江秋遇到這種事不止一次,更可憐的人是他。
有了對比才會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大不了再來一次,終歸江秋的清白重要。
“這次先饒了你,下次不準再耍我了。”
【宿主放心,觸發完成任務,系統會率先提醒,如果沒有提示,那就代表沒有成功。】
謝晝玉沉默,等身子稍微緩了緩,就換好衣服下床。
開啟門往外面走兩步,就聽到女人哭嚎聲,撕心裂肺,令人汗毛樹立。
她抬腳走過去,只見江秋施施然坐在首位上品茶,吳安安臉色慘白站在另外一邊,眾人圍在中間,看不清裡面什麼情況。
哭喊聲逐漸變小,江秋一杯茶喝完,餘光瞥見她來了,示意人把她帶回房間,免得再次受涼。
“我沒事,這件事也跟我有關,還不能讓我看看?”
攔人的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側身讓行。
謝晝玉走近才發現,地上躺著的是個血肉模糊的女人,後背被鮮血染紅,露出的肌膚皮開肉綻,不知生死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辨認片刻,認出來女子是誰,吳安安身邊的丫鬟,昨日還在吳安安身邊狐假虎威。
“來了坐這裡,也不多穿點,小心著涼。”
謝晝玉沒有推辭江秋送來的大衣,斜睨吳安安,捕捉到她一閃而過的怨恨。
“這是怎麼回事?有事好好問,用不著對個姑娘用這麼重的手段吧。”
她平鋪直敘,聽不出來有多少埋怨,似乎更加擔心江秋用了這種手段還會落人口實。
江秋冷哼聲,把玩晚間的摺扇,陰陽怪氣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畢竟是吳小姐身邊的人,我哪裡敢動,只是把事情說了遍,讓她回去查一查,給個說法。
你猜怎麼著,吳小姐直接讓人動了私刑,我一時沒攔住,也怪這人不經打,還沒幾下呢,就成這樣了,我看了都心疼啊。”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場的人都能聽清楚,話裡話外都是吳安安不顧念主僕的情分,甚至像是急於殺人滅口,下了狠手。
在外人眼裡,這跟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別,她不在乎一個下人的死活,哪怕從小跟在她身邊伺候的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