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家,菜鍋裡面的青菜苗發出陣陣的香味,狗子娘趕緊將菜從鍋裡盛出來。
“哼,我讓你種,我都給你拔了,一點點破東西,天天搞那麼大的動靜給誰看呢。”
狗子娘嫉妒中又帶著洋洋得意,彷彿盤中的菜苗變成了謝晝玉身上的肉。
還沒出廚房,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她端著菜碗煩躁走出來,嘴上罵罵咧咧。
“吵什麼,家裡死人了就去自己家門口去,別來我家,晦氣。”
她走出來一看,許多人怒氣衝衝盯著她,狗子娘猛地心驚,嘴裡念念叨叨就要進屋。
“站住!”
謝晝玉面無表情的攔住了狗子孃的去路,趁其不備將菜盤搶奪過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你哪來的菜苗?鎮上還沒人賣吧,我看著跟我大棚裡的菜苗一模一樣啊。”
她快速說完,把狗子孃的後路全部堵死,狗子娘說話結結巴巴,旁邊還有幾個大漢,她說話都抖索,結結巴巴。
過了半晌,狗子娘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梗著脖子強詞奪理。
“就這麼幾個破青菜你至於的嗎?你要是想要,大不了去地裡隨便摘,誰稀罕啊!”
狗子娘一臉不在意,她可是她的嬸孃,這種好東西難得不應該早點孝敬她嗎?她沒怪她就不錯了。
“菜苗不值錢?笑話。比你值錢多了,還有大棚可是你弄壞的,大棚,很值錢!”
謝晝玉擲地有聲,氣的眼前發黑,大家的心血被毀了,她還有臉說出這種事不關己的話,只要這些菜苗成熟,村裡能賺多少錢啊!
可現在大棚被劃破,夜寒露重,凍死的菜苗竟損毀大半!
“你放屁!”狗子娘叉著腰指著謝晝玉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死丫頭,小小年紀不學好,如今想來訛老孃的錢,我告訴你,沒門!”
“看來,你是想賴賬了?”
眼見著狗子娘想搶奪菜盤,謝晝玉輕飄飄的一個轉身躲過了狗子娘粗糙的大手,反手重重砸在地上,四周瞬間寂靜許多。
“我的菜,你賠我的菜!”
狗子娘拼命大喊大叫,可對上謝晝玉的眼神就忍不住顫抖,不過短短几個月,以前逆來順受的小賤人長成她不敢對視的人了。
但是一想到賠錢,狗子娘頓時氣盛起來,大著嗓門道:“賴賬?我呸!哦!我知道了,你這大棚根本賺不到錢,種不出菜,如今凍死大半,你就想找我背鍋!”
“你個賤丫頭,想騙我,你還嫩了點!我警告你,趕緊給老孃滾出去,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這是在她家!狗子娘一想到這裡,氣焰更是囂張。
村子本就不大,狗子娘鑼鼓般的嗓門吸引了不少的村民,有人眼見事情不妙,連忙喚來了村長!
謝晝玉和狗子娘兩人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先低頭。
“好,”謝晝玉冷笑出聲,餘光環視了周圍,指著地上的狼藉當眾大聲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損壞大棚,盜取菜苗,村民連日以來的心血,如今毀於一旦!”
謝晝玉就是故意說出這番話的,人人都想作壁上觀,她偏要聯結眾人!
“狗子娘,我敬你是長輩,你莫要,得寸進尺!”
謝晝玉緩緩向狗子娘靠近,狗子娘到底是個鄉野村婦,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就連叉腰的手都不自覺放了下來。
只見謝晝玉雙眼閃爍寒光,若是眼神可放箭,只怕狗子娘此時已是萬箭穿心!
“你別以為威脅我有用,我才不怕。”狗子娘不知從哪裡又多了幾分底氣,“你們可給我評評理啊,沒天理了!我到底是長輩,她都敢這麼說話,再過幾年,怕不是要吃了我啊,天啊!”
狗子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謝晝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撒潑,一言不發。
狗子娘絲毫沒有眼淚下來,偷偷透過指縫觀察謝晝玉的表情。
不多時村長過來,謝晝玉搶在狗子娘前面開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