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迪佩特校長的消失在視線中後,依塔娜望向了鄧布利多:“您已經下去過了吧,那您知道這些人魚昨天晚上聚集到我窗外的原因了嗎?”
鄧布利多動作不大地將一截魚骨吐出,“人魚們遇到了一些麻煩,那首歌現在也有了別的寓意,他們說,每當有誰唱起那首歌, 就代表硝煙將至。”
“為什麼?”依塔娜有點愕然,“它是這段時間才改變含義的嗎?”
“以人魚的時間尺度來說,這是最近才發生的事。”
“那對於我們來說呢?還有,它含義改變的事情是否是多數人認同的,還是僅僅對於黑湖中的這個群落來說是這樣?”
依塔娜想到了兩個月前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時的情景,當時藍色的焰火高高染著, 照亮林中的一片空地,四眼兩嘴的類人生物沉默佇立, 空靈悠遠的歌聲不知從何而來,卻彷彿鋪在所有生靈的心神之上,令人只要聽過一次就難以忘懷。
如果旋律的含義在那時就已經變更,那他們聽到這首歌的時候,那片土地之上又將上演怎樣的硝煙?
“十多年前。”鄧布利多的回答打破了依塔娜的想象,令她重回現實。
“所以,人魚們以為所謂的硝煙即將到來,這才來確認情況的嗎?”依塔娜回憶了一下那些人魚和鄧布利多交流時的情緒變化,他們在一段時間裡相當憤怒,這是因為什麼?
“我想是的,依塔娜,那首歌已經是厄運的象徵了。”
“那他們又為什麼要回應我?聽到歌聲,過來確認以後,為什麼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唱出了同樣的歌聲?”
依塔娜的思維擴散得非常快,她很多時候都會被一些細枝末節的事物所牽絆,這有時候是好事,就比如現在。
鄧布利多的眉毛輕微擰起, “這個問題同樣是我所疑惑的, 在我問出後,人魚們的情緒非常激動,不得已,我只能繞開了話題,最後從他們口中知道了黑湖通往海洋的那個通道已經被人堵塞,人魚們正在嘗試挖掘新的通道。”
就是差點打起來那段嗎,是因為被問起為什麼回應自己的歌聲,這對他們來說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們想離開?”
依塔娜記得有個設定是黑湖確實有個通道與海洋相連,這也就是黑湖中一下大型烏賊的來歷。
而現在通道被堵塞,人魚們挖了新的隧道,他們挖的是鄧布利多去的那個小土坑嗎?
一般來說這種工程不應該時刻夯實加固以防倒塌嗎?還有那種大小和規模怎麼看都不靠譜,除非人魚真的不是什麼高智商生物。
“他們有這個想法。”鄧布利多看向黑湖,目光彷彿能透過重重障礙看見水底,“但他們被困住了,一些人魚害怕的東西正在侵佔他們的生存空間,他們的工程還沒正式開始就?被迫停了下來。”
“他們害怕的是什麼?”依塔娜向來不會壓抑自己的好奇心。
鄧布利多眉頭又皺了一下,似乎連他都覺得有些棘手, “一些, 我從沒見過的東西, 沒有活著的特徵,卻給人一種它們是活物的感覺。”
鄧布利多說著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碎片放在掌心並用魔力激發,那碎片竟然開始蠕動起來,而且有膨脹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