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女子輕聲問道:“公子要去哪裡?”
“去洛州城。”
“夫人,在下告辭了。”蘇軒回了一句,就抱拳告辭。
“公子一路小心!”柔弱女子也並未多說,或是挽留。
蘇軒點點頭,揹著寒光劍,挎著包裹便離開了院子。
而柔弱女子始終站在院門口看著,直到蘇軒的身影徹底消失。
柔弱女子收回視線,走進屋內,坐在梳妝鏡前,眼睛尤有淚痕,拿起鏡子前的梳子梳了梳秀髮,梳妝打扮,一如往昔。
不一會一個漂亮的女子出現在鏡子裡,彷彿出嫁時的芳容,她笑顏如花的怔怔望著,好似一個男子出現在身後與她對視,與她言說著未來。
只片刻已是淚流滿面,隨後她提著一個籃子出了院子,又隨手鎖上了院門。
此後,院子一年四季更迭,而人再無歸路……
世事多無奈!
另一邊的蘇軒不知道這些。
他離開村落,在一處矮山上,對著柔弱女子家的方向躬身,遙遙一拜。
死亡是人最終的歸宿,可如果能好好活著,誰又願意死哪!
隨後他轉身,一路狂奔,心中對那些視百姓的命如草菅的人越發的痛恨,仇視。
心中發堵,他愈發的想要為這些無辜之人做一做主,向這個江湖,向這個天下去說一說。
但他知道一人之力終究抵不過天下大勢,這才是真正令他無奈的地方。
每幾十年,幾百年,天下大亂死的百姓何其多?有誰又真正在乎過?
而且未來大亂他能否活著都猶未可知,又怎麼去護佑他人?
蘇軒不顧一路上遇到的別樣眼光,只是奮力奔行,心中鬱氣越積越多。
他身上的氣勢也越發的狠厲,滿身煞氣猶如走火入魔一般。
一口氣狂奔了一天一夜之後,看到遠處有一個上百丈的湖泊,他尤記得是叫太湖,且附近的縣城似是太湖縣。
不過他沒在意這麼多,一個健步便站在了太湖湖面上。
“啊!”
蘇軒仰天長嘯,豪氣干雲,衝破天際,整座湖泊被他的氣勢震的翻騰不已,滾滾大浪炸響,轟鳴震震。
如此尤覺得不過勁,抄起後背的寒光劍,劍氣瞬間縱橫數十丈,如不要錢似的外洩,水面霧氣翻滾。
整片湖泊溫度驟降,蘇軒的周圍幾丈,水面迅速結冰,寒氣逼人,猶如冬季來臨。
這種氣息已經不是中期所能有的了。
而湖泊裡本是有幾條船在滑動,但在看到有人在湖中心毫無徵兆的攪動風雲時,都急忙搖著船槳靠岸。
隨後的畫面更是讓這些人目瞪口呆,瑟瑟發抖。
湖裡的魚蝦和岸邊的普通百姓一樣,害怕的在水裡亂竄。
如此模樣也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江湖人士,平臺百姓,世家子弟等等。
蘇軒揮舞了一刻鐘,不知是累的還是怎麼的,靜靜的躺在了湖面上,而修為已然凡境巔峰。
水上是他,水下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