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傳言。
除了在龍門擂上之外，肖章不敢當著人證的面動手殺人。
這也是香江四大社團的老大，之所以在知道肖章暴起發難的時候，他們在這種距離下根本不可能擋得住，卻還是敢於和肖章講數的原因。
證據也很簡單，肖章衝進忠信義總部的這件事情，有陳浩南的人作為人證，也有後續趕到的警察作為人證，所以當天忠信義沒有一個人死。
而東星烏鴉身死的那一次，沒有人證，和野狼身死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可江湖傳言畢竟是江湖傳言。
萬一呢？
此時宴會廳裡的人證多達數百個之多，外圍更有上千個四大社團的嫡系小弟，這些人肖章是不可能全都殺了滅口的。
畢竟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外圍和麗晶國際大酒店裡面藏的有警察，甚至是宴會廳內部的嫡系小弟之中，也必然存在著警方的臥底。
但還是那個問題。
萬一呢？
四大社團的五個老大，看著雙腳站在地面上，膝蓋微微彎曲，雙手自然垂於身體兩側的肖章，總感覺下一秒他就會暴起殺人。
而肖章身旁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翻江蛟，更讓他們能夠清楚的回憶起一兩分鐘之前，肖章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同鬼魅一般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
擁有暗勁功夫的翻江蛟，在有丹勁高手近距離保護的情況下，被肖章直接拿捏到了腳下踩著。
如果不抓人，只是殺人呢？
瞬時之間，應該不止殺掉一個敢說自己‘反對’的吧？
剛剛要喊出動手這兩個字的東星駱駝，嗓子眼像是咯痰了一樣，發出了呃呃的聲音。這一次沒有人打斷他說話了，可他卻連兩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身邊明明有一個耗費了高價、人情才請過來的丹勁高手保護，但駱駝只覺得自己遍體生寒，彷彿已經是年老至極行將就木一樣。
“肖先生這說的是哪裡話啊。”
蔣天生第一個開口了，如同彌勒佛一樣的笑著說道：“我今天帶著浩南過來，就是為了給肖先生做一個見證人而已，我以及浩南，還有我們洪興的所有人，都不會對今天的事情發表任何意見，我們只做見證。”
明明剛才被肖章狠狠的威脅了一番，身為洪興老大的蔣天生，臉上甚至是眼神之中，卻沒有半點不滿的情緒。
彷彿肖章說的那句話根本就不是威脅，反而是對他和洪興的最大認可一樣。
這其實並不奇怪。
稍微大度一些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能夠交好肖章，總比得罪肖章好很多。
別的不說，洪興也是經常要打龍門擂的社團，而到了丹勁這個級別，就不是能夠只靠高價就能夠請過來打生打死的，人情的付出也非常重要。
眾所周知，人情越用越薄。
眾所周知，書到用時方恨少，人情亦是如此。
有了陳浩南和肖章的關係，那以後請肖章幫忙豈不是很容易？
“好，那就算是我肖章今天得罪了，改日登門致歉。”
肖章平靜出聲，也把蔣天生的面子給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