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晚上身軀變的僵硬了很多，可這些動作都在正常範疇內，像是一字馬這樣的動作，晚上的肖章就做不出來了，白天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風叔，你見過我這麼靈活的殭屍嗎？這還是晚上，要是白天的話，我可以更靈活啊。”
風叔這段時間裡看向肖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進行拙劣表演的小丑。
可肖章卻越來越開心了。
如果不是為了活下去，誰會願意當一個小丑呢？
風叔看完了表演，語氣更加緩和了，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你看起來越像是一個人，我就越不會殺你？”
“什麼叫看起來像是？”肖章整理了一下身上濃密的毛髮，讓自己看起來稍微正常一些，說道：“風叔，我就是一個人啊，你看我身邊，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插科打諢，是人類才有的行為。
但風叔的表情和語氣，卻不像是在開玩笑，盯著肖章身側位置的空氣說道：“誰說，你身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肖章愣了一下。
然後全身的黑色毛髮直立而起，整個人就像是變成了一個刺蝟一樣，猛然彈跳向了風叔所在的位置。
“鬼啊！有鬼啊！”
如果不是肖章跳過來的時候，嘴裡面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風叔說不定真的會直接出手。
因為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毛僵變身人形大刺蝟來攻擊自己。
略微後退兩步，和落地的肖章拉開距離之後，風叔嘆了一口氣說道：“肖章啊，你演的有些過了，以前沒變成殭屍的時候你都不怕鬼，現在怎麼就這麼怕了呢？”
這說的是民國初年的往事了。
有鬼想要害肖章，然後被九叔給收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肖章才確定了九叔會真正的茅山道術，所以有了拜師的念頭。
“那能一樣嗎？”肖章不覺得自己演技差，辯解道：“當時那個害我的是女鬼，真的成了，還不一定是誰吃虧呢。可現在風叔您老人家說有鬼，鬼知道是男鬼還是女鬼啊。”
“我沒說你身旁有鬼。”風叔微微搖頭說道：“你也不用再跟我演戲了，我知道你的靈智和記憶都還在。”
“沒有鬼就好，風叔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女鬼確實挺麻煩的。主要是我不知道她的長相和身材，到底是真的，還是她幻化出來的。”肖章笑呵呵的說道：“您老人家知道我還是人，那就更好了。”
“你已經不是人了，只是像人而已。”風叔說著又嘆了一口氣，糾正道：“還有，不要再叫我您老人家了，說到老人家的話，你現在也是，不比我差多少。”
肖章用雙手拉開自己臉上的毛髮，儘可能的讓自己白嫩緊緻的面板展露出來，說道：“您看看，我年輕著呢，哪有一點老人家的樣子。”
風叔呵呵了兩聲，說道：“提醒你一下，你已經九十多歲了啊。”
好像……是真的啊。
一想到自己睡了70年的時間，肖章就覺得時間過的真快。
“那風叔您老人家，今年到底多少歲了？這都過去70年了，您怎麼就沒有變老呢？難道……您已經修煉成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長生不老壽與天齊？”
“我要是修煉成仙了，還用得著在這當警察？”風叔反問了一聲，語氣有些蕭索的說道：“我已經126歲了，雖然不顯老，但也沒多少年好活了。”
肖章雙眼一亮，冒出的不再是綠光，而是黑光。
“沒多少年，是多少年？”
“運氣不好的話，也就七八年吧，運氣好的話……也說不定真能成仙。”
肖章愣了一下：還真能修煉成仙？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噗通一聲，肖章把70年前準備拜師的那一跪，留在了70年後的今天。
而這一次，風叔並沒有直接讓他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