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澤一直詢問,可是小郡主只是一個勁的大哭,什麼也不肯說。
萬般無奈之下,顏玉澤把手放在小郡主的額頭之上,指尖閃爍淡淡光華,轉瞬消失不見。
顏玉澤明白小郡主莫懷玉一大早醒來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大哭。
原來小郡主是想家了。
莫懷玉之所以敢來到北荒古帝城,那是因為有顏玉澤陪著,她什麼也不害怕。
可是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小郡主一個人看著周圍漆黑的房間,心中就會湧現出一股孤獨感。
這偌大的房間,卻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面對陌生的環境,小郡主就會感到害怕,她想家了,哪怕家裡面有一個狠心的父王和一個絕情的哥哥。
她仍舊想念那個地方。
顏玉澤看著只有十六歲年紀的小郡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家”這個詞。
已經藏在他記憶的最深處,那是他不敢直面的傷痛。
當初他沒有家時,他也哭了。
比現在的小郡主好不到哪裡去,眼淚也是一個勁的流。
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只不過是文人墨客口中的渲染之詞罷了。
當災難來臨之時,當身邊的親人一個個死在他的身邊。
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會哭。
顏玉澤看著小郡主的樣子,只好輕輕安撫著,算是給後者或多或少的安慰。
“顏玉澤,以後我晚上起來上廁所我可以喊你嗎?”小郡主可憐巴巴的看著顏玉澤,兩隻大眼睛已經紅腫。
“當然可以。”顏玉澤肯定的點頭。
得到顏玉澤肯定的答案,小郡主莫懷玉收住不值錢的眼淚,精緻絕美的小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昨天晚上小郡主喝了很多水。
半夜起來上廁所,可是看著後院漆黑的一片,尤其是不遠處的靈堂,小郡主害怕不已。
她想喊顏玉澤起來,可是顏玉澤的房間很遠,她又怕吵醒司徒小藝和李憶柳,只好硬著頭皮一個人去上廁所。
小郡主回到房間之後,就害怕的縮排被窩之中,可是怎麼也睡不著。
哪怕不知不覺睡著之後,也在夢裡做著噩夢,於是清晨醒來,聽到顏玉澤在後院的聲音。
眼淚就嘩啦的留下來。
“顏玉澤,你能不能把房間搬到我隔壁,你房間太遠了,而且……”小郡主不敢說下去,她怕不禮貌。
她本想說,而且顏玉澤的房間離靈堂很近。
小郡主昨晚就因為靈堂離顏玉澤房間很近,這才不敢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