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步便可。
陳浩看了看一旁守衛的北荒狼騎,心中頓時有了決定和底氣,再不猶豫,推開院門。
他只想目睹一眼絕美的趙王王妃。
突然,一道凌冽劍氣襲來。
陳浩根本來不及躲閃。
他本就是一介凡人,毫無修煉資質,也並非修道者,壓根就感知不到趙王內府中有一道恐怖的氣息。
哐當!
只聽到瓷罐破碎的聲音,小永安和公文濤下意識的回頭,便看到那場血腥的場面。
兩人皆是呆立原地。
顏玉澤兩眼幽邃深沉,面容冰冷無色,淡淡給經過身旁的北荒狼騎將領留下一句話:“將那些養魂玉和銅幣收拾好,人好生埋葬。”
那北荒狼騎將領聽後,屬實鬆一口氣,道:“遵命,顏公子!”
八歲的小永安從頭到位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只是轉身回頭便看到這幅駭人的場景。
十幾塊養魂玉之上,沾染著斑駁的鮮血,肆意流淌在青石地板之上,滲透到縫隙之間,融入泥土之中。
直到顏玉澤走了很遠很遠,公文濤拍了拍失神的白永安,兩人連忙追上逐漸消失背影的顏玉澤。
涼安趙王府,不遠處的破舊茅屋中。
涼安趙王小心謹慎的觀望四周,發現除了他們並沒有什麼可疑的身影,便悄悄行進。
明州城很大,八百北荒狼騎不能盡數監視。
好在宋計成佈局多年,在明州城埋下許多雙眼睛,很快發現涼安趙王的蹤跡。
隻身一人的涼安趙王被擒拿,北荒狼騎迅速將涼安趙王壓到顏玉澤的身前,此時的顏玉澤等人才剛踏出涼安趙王府,正想回客棧牽回白龍。
“顏公子,趙王劉晉已被生擒,該如何處置?”
公文濤聽聞趙王劉晉被抓,迫不及待的上前,打算嘲諷一番,可臨近定眼一看,公文濤瞳孔猛的大睜,驚道:“這分明就不是劉晉!”
顏玉澤也確認一看,同意的點點頭,道:“他確實不是趙王劉晉,他是趙王劉晉身旁的護衛。”
“沒錯,我第一次被抓時便見過他,他是劉晉身邊的狗。”公文濤附和道。
顏玉澤也懶得盤問,此人只不過穿著劉晉的衣服吸引注意力罷了,恐怕真的劉晉早已逃跑多時,
“帶下去吧,把趙王內府的人撤走,裡面那趙王王妃你們都不是對手,她若敢插手明州城之事,我定會解決。”
“遵命,顏公子。”
明州城地下暗道,趙王劉晉獨自一人狼狽逃竄,他身邊的兩名護衛已經被他派去吸引注意力。
三年前受封一字並肩王,趙王之時,他便做了最壞的打算。
涼安新帝賞賜陰、幽、明三州,這可是靠近北荒古帝城最近的地域,他怎麼敢掉以自信。
要知道,這可是在頭頂時刻懸著一把刀。
他不僅在涼安王府之下挖暗道,還在明州城中挖了一條出城的暗道,就是用來解決今日的情況。
暗道之中,趙王劉晉沒有火把,尋不到一場光明,他陷入無邊的黑暗中,是能靠著石壁摸索著出去。
行進大概兩個時辰,期間不斷磕倒在地,身上碰出大大小小的傷口,劉晉不敢吭聲,他怕出現意外。
終於,他撞到一層石階,被狠狠摔在地上,趙王劉晉不怒反喜,這是已經到暗道盡頭,他出城了。
推開頭頂的石壁,一層厚厚的泥土把趙王劉晉壓住,他拍去身上的塵土,放眼望去周圍逐漸昏暗。
天邊夕陽落幕,夜宇即將來臨。
暗道之上,站著一個人,她沒有低頭向下望,甚至看都不曾看暗道中狼狽的趙王一眼。
“媳……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