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剛洗過澡,還是你拿著吧。”顏玉澤出聲制止。
“這……”公文濤愣在原地,有些無措。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顏玉澤在故意為難他。
不過他很快打消念頭,兩人無冤無仇,沒有理由。
嗯,沒有理由。
公文濤一陣安慰自己,便拿起兩個竹筐的藥草,跟在顏玉澤身後,小永安則是牽著白龍。
兩個竹筐的藥草,從採摘至今也有一段時間,大多都已經風乾,所以並不是很重。
只是兩個大竹筐,屬實有些煞風景。
三人一馬這陣仗,屬實走在夜市之中,引來許多來往行人的側目。
就好像,富家公子哥帶著書童,牽著白馬,跟著一位暴躁隨從遊歷江湖。
走到梧桐鎮中心地段,來往行人絡繹不絕。
“好了,就把東西放在這裡。”顏玉澤指了指一處空曠的地帶,示意公文濤放下竹筐。
公文濤放下兩人竹筐,如釋重負般喘著粗氣。
竹筐雖然不重,可是丟人吶。
再怎麼說他也是北荒古帝城,十大神秘家族公家文字輩的三少爺,這臉可謂是丟淨了。
要是讓人認出他,那就是把臉丟到北荒古帝城去了。
小永安一臉疑惑的看著四周,茫然的問道:“公子哥哥,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你不是說想學醫嗎,今天就教教你。”
“啊?現在嗎?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小永安話語中充滿不自信,聲音逐漸弱如蚊蟻。
顏玉澤面容平淡,沉聲道:“接下來我說的,你好好記住。”
白永安看著公子哥哥神色嚴肅,只好點點頭。
“醫術之道,講究望、聞、問、切四法。”
“望之法,觀察病者的氣色,透過臉色、眼睛、行姿等各種方法看出,最基本的熬夜眼神渙散,感染風寒時臉色蒼白。”
“聞之法,透過鼻子或者耳朵去聆聽病者的身體。”顏玉澤接著道:“記住,人的身體是會說話的。”
“問之法,詳細詢問患者近期飲食狀況,睡眠等等方面,以此來初步斷定患者的病因。”
“切之法,便是把脈之法,可以從脈象之中看出病者的五臟六腑的氣血執行,這些我會慢慢教你。”
“好!”小永安高興點頭,接著又緊皺眉頭,細細消化顏玉澤剛才說的話。
公文濤在聽到顏玉澤說醫術之道時,還饒有興致,想看看顏玉澤有什麼對醫道的獨特見解。
可聽到望聞問切四個字,他直接撇撇嘴,轉頭看向另一側。
這望聞問切四法,早就是傳承千年的醫道之法,根本就沒有任何新奇之處,所以公文濤壓根沒有興趣聽。
“小永安,現在你看夜市中來往行人,你看出誰患病?”顏玉澤平淡道。
小永安無措的撓撓頭,道:“公子哥哥,我不知道。”
“顏兄,你覺得這來往行人中,誰患病?”公文濤在旁忍不住打趣道,心中覺得顏玉澤多半在裝模作樣,故弄玄虛。
顏玉澤抬頭看了看他,便向四周看去。
剛好走過一位路人,見到顏玉澤三人的陣仗,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顏玉澤與他對視,笑道:“你有病!”
那人被顏玉澤平白無故這麼一說,心中很是惱怒,皺著眉頭厲聲道:“你再罵!”
“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