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修傑打了電話之後,很快又折返了回來。
他手裡拿著徐知初的手機,此時手機有人打了電話過來。
徐知初看了一眼,只見上面顯示著謝芸的名字。
“你媽打電話過來了,跟她報個平安,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說著,聞修傑將電話靠近徐知初,然後抽出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他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鋒利的刀刃架在她白皙如玉的脖頸上,很快就沁出了血,這也在告訴徐知初,只要她稍微說錯某句話,聞修傑這把刀,很有可能就會扎進她的喉嚨。
聞修傑一隻手將刀抵在徐知初的脖子上,一隻手拿著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很快,對面就傳來了謝芸的聲音,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擔心:“喂,靈靈,你昨天晚上怎麼沒有回來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媽媽幫你?”
徐知初僵硬著身子,抬眸看了一眼正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聞修傑,於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自然一些。
她的腦海中飛快的運轉著,心想一定要想辦法暗示謝芸自己現在的狀況,但是又不能讓聞修傑發現,於是,她放緩了語速,一邊想一邊說著。
“沒事的,媽。你不用擔心我,我昨天晚上就是跟青山有點事,所以臨時出去一趟。我今天又接到了一個臨時的工作,所以,我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家,你不要擔心我,照顧好天天。”
講到這裡,她又補充道:“噢對了,我昨天注意到,你養的那隻狗,豆豆,它好像有點拉肚子,我怕它是不是著涼了,我這兩天不在家,媽你找個時間把豆豆帶去寵物醫院看看吧,別拖嚴重了。”
豆豆,正是之前謝擇靈正是在收養謝天天之前,買給謝芸的陪伴犬。
只不過養了一年之後,因為細小死掉了,所以謝芸的抑鬱症加重,謝擇靈才會想養孩子。謝芸狐一愣,豆豆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想到這裡,她狐疑著說,“豆豆,豆豆不是……”
徐知初生怕謝芸說漏嘴,問她豆豆不是已經死掉了嗎,於是她在謝芸開口的瞬間,便打斷了她,急切的說:“媽,我不能跟你說了,我這邊導演催我了,我要去補拍鏡頭,你記得帶豆豆去寵物醫院,不要忘記了。”
說完這話,她便看向了聞修傑,“好了吧?”
聞修傑本就不想她在電話裡面多說,見她打斷謝芸,也是正合他的心意,於是順理成章地掛掉了電話。
結束通話之後,聞修傑陰森森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這次算你機靈。”話音落下,他才緩緩挪開了架在徐知初脖子上的刀。
那刀刃上,已經被徐知初脖子沁出的鮮血染紅了。
不過聞修傑一點都不在意,在他看來,徐知初現在不過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他就是那個手執刀劍的劊子手。
裴晉燁打斷了謝芸的回憶,劍眉緊蹙:“阿姨你好好想一想,擇靈她有沒有奇怪的地方,或者說和平時表現的不太一樣的地方?”
“表現的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地方……”謝芸若有所思,“是有一點奇怪,靈靈前面跟我說她臨時有工作,要隔幾天才能回來,不過後面又突然提到了我們以前養的狗,她讓我把豆豆帶去寵物醫院,說是豆豆最近有點鬧肚子,可是豆豆早就已經死了。”
聽了這話,裴晉燁的瞳孔瞬間縮緊,他雙手緊握成拳,心中篤定,謝擇靈一定是出事了,這句話就是她給他們的暗示。
早就已經死掉的狗,她卻突然提及,說得一本正經,說明她旁邊有人在看著她,不讓她說出實情。
想到這裡,裴晉燁回頭對裴靜姝吩咐道:“靜姝,趕緊報警。”
裴靜姝點點頭,答應了一聲:“好。”
警察來的很快,他們先是在現場勘察了一會兒,結果發現小區裡的監控,早已經被人為的損壞了,不過壞的只有那麼幾個,但是巧合的是,壞掉的那幾個監控,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謝擇靈家樓下,一直到小區門外。
聽了警察的話,裴靜燁的臉上陰沉得可怕,這麼說來,這就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案了?
徐青山也很快趕到了謝家,看到警察正在搜尋四周環境,立刻走上前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謝擇靈出事了?”
裴晉燁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她失蹤了,就在昨天晚上和你分別之後。”
此時謝芸早已淚流滿面,裴靜姝在一旁不停的安慰著:“阿姨,你先不要著急,我們一定會抓緊時間,儘快找到靈靈的。”
“都怪我,如果昨天晚上她給我發訊息的時候,我打電話過去確認就好了。我只是沒想到現在這種法治社會,居然會有人在家門口把她綁走。”說著說著謝芸就泣不成聲了,她拉著裴靜姝的手,不停地詢問,“警察怎麼說,能不能找到靈靈?”
裴靜姝看了一眼遠處正在和徐青山說話的哥哥,猶豫著道:“警察說,小區裡的監控被人毀壞掉了,一直到小區門外的幾個監控都是這樣,現在他們要做的工作就是,排查距離小區最近的幾條路上的監控,看看昨天晚上,大概十點半到十一點半之間,出現在監控裡的所有車輛。”
這種工作量做起來其實是比較龐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