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說的,人你帶走吧!”孫子法嘆了口氣。
“就這麼簡單?”計成眉頭一皺,有些不爽。
“我再大擺宴席,給你們父子二人賠禮道歉,這樣總成了吧?”孫子法憋著一肚子火。
計成搖頭笑了笑,道:“剛才不是說好了麼,要是搜到人了,怎麼辦由我說了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孫子法咬得牙根咯咯直響,一跺腳道:“好,你說!”
計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正待開口,計大仁突然冷聲道:“爹,不是她!”
“什麼?”計成愣了一下:“什麼不是她?”
計大仁道:“她不是美莎。”
“嗯?”計成皺了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她身上的香味與美莎的不一樣,而且聲音也不是同一個人!”計大仁道。
計成與孫子法對視了一眼,孫子法臉上掩飾不住劫後餘生的興奮,上前便將蓋在女人頭上的紅布給扯了下來。
那女人側躺在床上,頭髮凌亂,根本看不清面容。孫子法朝孫享努了努嘴。
孫享連忙上前將那女人扶著坐了起來,那女人低著頭,不敢抬起,只是低聲哽咽。
“姑娘,抬起頭來。”孫子法緩聲道。
那女人這才緩緩抬起頭,一雙眼亮的大眼睛略帶慌張地瞅著眼前幾個男人,嘴裡正塞著一塊布團,俊俏的臉龐上還掛著兩行淚痕。
“怎麼回事?”孫子法並不認得眼前的女人,只得問孫享。
孫享支支吾吾不肯說,孫子法氣得再次抬起了手,孫享忙道:“爹,別打,我說,我說!”
“哼,快說!”孫子法放下手,低聲罵道。
“今日我離開靈水郡城後,心中難受得緊,在路上剛好遇見一戶人家娶親,我一時興起,就,就……”孫享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聽不見了。
“所以你就將人家的新娘子擄回來了,是麼?”孫子法氣急敗壞地道。
“是,是的!”孫享低著頭。
“畜生,逆子!”孫子法怒罵道,抬手又要打,孫享直接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抱著孫子法的大腿就哭了起來。
“爹,孩兒知錯了,今後再也不敢了……嗚……”孫享邊哭邊求饒。
“你還想有今後?今天看我不打死你!”孫子法說著,作勢要打,但舉起的手卻遲遲不肯落下。
“咳,咳。”朱逍咳嗽了兩聲,道:“孫老弟,你先消消氣,把手放下來。”
“朱哥,你別管,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逆子!”孫子法朝他擺了擺手,很自然地就放了下來。
“朱伯伯,你救救我啊……”孫享連忙跪著挪到了朱逍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朱逍尷尬地笑了笑,用餘光瞄了瞄計成。
“行了,就到這吧!”計成冷冷地說道。
“啊?”孫子法一愣,道:“什麼就到這吧?不到別處去搜一搜?”
計成冷哼一聲,道:“不必了,我相信孫宗主便是!”
“還是去別處搜一下吧!”孫子法此時倒硬氣起來。
計成臉皮直抖,笑了笑,道:“孫宗主,別得寸進尺,咱們的事還沒完。”
孫子法臉一沉,道:“哎,老計,咱們可是有言在先,你不道歉也就算了,還想倒打一耙?什麼意思?”
計成冷冷地道:“昨晚私闖我兒媳院子的是狗麼?惡意辱罵我們父子倆的也是狗麼?”
此話一出,孫子法臉皮一陣抽搐,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
“我計某把話撂這了,不管我兒媳婦找不找得到,靈水郡與離火宮的樑子算是結下了!”計成狠聲道:“你們父子兩個最好本本分分,莫要栽到我計某人的手上!”
孫子法怒道:“老計,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計成冷笑道:“呵,你連這話都聽不明白,真是白活這麼大歲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