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鍾平邊說邊“咣咣”磕了幾個響頭。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藍夜腦子完全是懵的。
“你幹嘛要拜我為師?”藍夜努力壓制著怒火。
鍾平站起身,笑嘻嘻地道:“師父,自從上次被你教訓了一頓,後來又見您老人家在擂臺上力壓韋長老,那風采堪稱驚天絕地,弟子發誓,願拜您為師,終生侍其左右,以效犬馬之勞!”
藍夜見他言之鑿鑿,努了努嘴,道:“你確定我會收你?”
鍾平壓低了聲音,道:“師父,我從小就在皇城長大,對皇城各個角落不說了如指掌,也算得上知其十之八九,再說我爹乃是皇城禁軍大統領鍾萬全,人脈資源自是不用說了。我想,或許日後能幫上師父一點小忙!”
藍夜心中一震,這小子看來是有備而來。
“我只不過是學院的一個長老而已,對皇城了不瞭解,人脈廣不廣,對我來說沒什麼用吧!”藍夜不動聲色地道。
鍾平也笑了一聲,道:“師父,這裡沒有外人,您就別跟弟子繞彎子了。師父豈會久居於此?只怕這皇城也留不住您老人家吧?”
藍夜立馬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休要胡說!”
鍾平並不怕,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學院弟子這兩年都走得差不多了,您猜猜我為什麼沒走?”
藍夜看了看他,沉聲道:“是受你父親的安排?”
鍾平瞪大了眼睛,道:“哇,師父真是英明啊,這麼快就想到了?”
藍夜白了他一眼,道:“說正事!”
鍾平笑了笑,道:“不要說這學院了,就連我老爹的禁軍現在都極其缺人。”
“為何?”藍夜不解地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鍾平面露難色,道:“只知道我老爹最近一年多來回家的次數少得可憐,而且每次回來都行色匆匆,話也少了,大家都被他搞得提心吊膽,時間一長,大家都巴不得他不回家!”
“多半是禁軍出了什麼問題,又或是皇宮內出了問題!”藍夜若有所思地道。
鍾平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每次問我老爹,都被他用眼神懟了回來,只叫我莫要多問,好好待在學院就成,而且要我密切觀察學院內的一切動靜,包括……”
說到此處,鍾平突然住口,瞟了瞟門外,生怕有人偷聽一樣。
藍夜道:“放心,我在院子周圍佈下了陣法,有人來我會第一個知道。”
其實他哪裡會什麼陣法,只不過自己的感識比別人更加強大,不說十里,至少兩裡內有個風吹草動的,絕對逃不過他的感知!
鍾平看向藍夜的眼神又多了一分崇拜。
“包括院長大人!”鍾平繼續道。
藍夜一愣,道:“看來這學院中也不是風平浪靜啊!”
鍾平道:“當然了,有一次我聽老爹說,不出百年,大陸上將有大事要發生,看這情形怕是真的!”
藍夜踱了兩步,道:“既然你爹要你觀察學院內的動靜,那你什麼時候向他彙報?”
鍾平道:“一般沒什麼特別的事就不跟他說了,若是大事,我便直接用傳訊石與他聯絡。”
藍夜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你爹也知道我來這裡了,是麼?”
鍾平臉露尷尬,道:“額,差不多吧。”
藍夜瞪了他一眼,道:“我只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小角色,還不足以引起你爹的重視吧?”
鍾平壞笑道:“確實如此,不過當您在擂臺上那番展示後,弟子便不得不向我爹稟報了。”
藍夜無奈地道:“這麼說來,我是不是不收你都不行了?”
鍾平聞言大喜,忙抱拳道:“多謝師父,多謝師父!師父放心,我鍾平對天發誓,此生絕對忠於師父,若有違背,定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藍夜白了他一眼,道:“你要真背叛我,也用不著天打雷劈了,我先劈了你!”
鍾平傻笑道:“是,是,是!師父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