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入院禮那天后,藍夜身邊倒是聚集了一批忠實的追隨者。
從這些人口中得知,學院弟子之所以銳減,絕大部分都是被自己家族以各種理由如回。而剩下的這些弟子都是些對家族無足輕重的,或者是另有原因的。比如皇城禁軍大統領鍾萬全的獨子鍾平,就是因為他家老子公務纏身,根本無暇顧及鍾平,況且禁軍本就是拱衛人皇的最後一道屏障,自是兇險萬分,相對來說,皇家學院反而更安全!
而這紫竹院的上一任主人任理,此人也為皇家學院長老之一,實力早已在控靈師中登峰造極,可以說是一隻腳已跨入玄靈師的境界。但即便是如此強悍的一個人卻也在皇城中神秘失蹤,至今一年有餘仍不見蹤影。
藍夜當然能感覺到這皇城中暗流湧動,空氣中瀰漫著恐怖的氣息!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響起。
藍夜眉頭一皺,這些弟子時不時地跑來向他請教,他也早已習慣,只是此時天色已晚,早已過了歇息的時間。
藍夜開啟門,只見木靈分院長老紀風正站在門前。
藍夜吃了一驚,此人沉默少言,性格怪異,從他進院到現在,二人幾乎沒怎麼說過話。此時卻獨自一人登門,藍夜心裡多少有些疑惑。
“這麼晚登門,不知是否打擾五長老歇息?”紀風緩聲道,面上平靜如水。
藍夜笑了笑,側過身子,道:“紀長老說哪裡話,你能來此,足以讓敝舍蓬篳生輝,快請進!”
紀風微微一笑,也不進門,道:“五長老此言差矣,此院上一任主人實力尤在老夫之上,乃為學院長老之首,老夫怎擔得上‘蓬篳生輝’四字?”
藍夜也笑了笑,道:“紀長老過謙了,有什麼事何不進屋說?”
紀風搖了搖頭,正色道:“老夫前來只是想告訴五長老關於任長老的一些事,說完便走,就不進去啦。”
“任長老?他有什麼事?”藍夜吃了一驚,對於這紫竹院的前任主人,藍夜還真是瞭解得不多。
紀風皺了皺眉,緩聲道:“任長老在我院資歷最老,我們五個老傢伙其實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叫他一聲師父也不為過。本來他是我們幾人中最有希望踏入玄靈師級別的,只可惜就在一年多前,他……唉……”
藍夜道:“聽說他失蹤了,到現在也沒個音訊。”
“嗯!”紀風點了點頭,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又或是捲入什麼勢力紛爭?”藍夜問道。
紀風看了他一眼,道:“他性子平和,淡薄名利,常年都待在院內,很少出去走動,哪會得罪人,更別說捲入什麼爭鬥了。”
“難道他離開學院隱居去了?”藍夜問道。
紀風再次搖了搖頭,道:“學院有那麼好的條件供他修煉,而這紫竹院又如此清幽,還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適合隱居的?”
藍夜聞言點了點頭,原地踱了兩步,突然道:“會不會是得道成神了?”
紀風臉皮抖了一下,沉聲道:“哪有人從控靈師直接成神的?”
“額……”藍夜被他懟得無話可說。
紀風嘆了口氣,道“唉,任長老一生逍遙自在,不曾想……嘆……”
藍夜見他唉聲嘆氣不止,不解地道:“紀長老,這任長老失蹤與我有關麼?為什麼你偏偏說與我聽?”
紀風壓四處張望了一番,低了聲音,道:“五長老有所不知,別看咱們學院靜如止水,其實也是暗潮湧動,老夫懷疑任長老的失蹤與本院的人脫不了干係。”
“什麼?”藍夜驚呼一聲,嚇得紀風連忙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藍夜平復了一下心情,也望了望四周,小聲道:“紀長老是懷疑……”
“噓!”紀風低聲道:“五長老莫亂說,小心隔牆有耳,老夫也只是猜測,並無實證。”
藍夜點了點頭,道:“那紀長老為何對我說這些?”
紀風道:“五長老是新人不是?任長老的失蹤不可能與你有關的,所以老夫才跟你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