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道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兇手也不一定非得是玄靈師。”
“什麼?”唐小六一愣,道:“你剛才不是說一定是玄靈師麼?現在怎麼又說不一定了?”
江陽道挑了挑眉,道:“大人,能正面一招擊殺席仁者,此人肯定與他關係匪淺,甚至可以說親密,席仁面部平靜,顯然在當時並未料到兇手會加害於他,如果是這種情況下,一個小小的控靈師也可以做得到!”
“熟人?!”唐小六有些吃驚,道:“照你這麼說,在場的幾位長老豈不是都有嫌疑?”
此話一出,一旁的黃禮等人立馬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來,朝唐小六抱拳行禮。
“大人,小的跟隨院長數十年,對院長忠心無二,絕不可能加害於他,請大人明鑑!”黃禮第一個開口。
“是啊,大人,小的對院長尊敬無比,一直把他當自己的父親一樣對待,絕不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啊!”樂劍道一改往日冷竣的姿態,音調都變得高了幾度。
蔡樂兒則是低著頭,默不做聲。
而苗艾丫更是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臉上表情漠然,彷彿此事壓根就與自己無關一樣。
唐小六抬了抬手,黃禮與樂劍道這才閉嘴,卻依然站著,不敢坐下。
“誰是兇手,本官自會查明,幾位長老莫急,自己沒做虧心事,何怕鬼敲門?先坐下罷!”唐小六抬手虛按。
三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下來。
“繼續!”唐小六一揮手。
江陽道點了點頭,道:“我觀席仁傷口,血跡極少,且有凝固了跡象,兇手應該是水系控靈師!”
眾人聞言,臉色盡皆一變,齊刷刷地望向低頭不語的蔡樂兒!
“而整個學院,水系控靈師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江陽道冷笑著指向蔡樂兒。
蔡樂兒渾身一顫,頭垂得更低,讓人看不見她的臉色。
“蔡樂兒,你不想說點什麼嗎?”江陽道冷聲道。
唐小六突然低吼一聲:“蔡樂兒,江大人問你,快些從實招來!”
蔡樂兒又是一顫,隨即便站起身,緩緩來到兩排軍士中間,雙膝跪地,低著頭道:“我,我,我招!”
“嗯,望你如實招來,若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本官定為你做主,但若是有一句謊話,定斬不饒!”唐小六兩眼閃過一絲精光。
“那天晚上,席院長說他房間出現異象,叫我去看看,我到了以後,他便指著牆上的壁畫說‘異象就在這壁畫之中’,不一會,確實出現異象,他很高興,說要與我一起分享,我,我……”蔡樂兒低聲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想要獨佔這個秘密,於是,趁他不備,出手殺了他。他,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到我會害他。”
江陽道沉聲道:“後來呢?”
蔡樂兒接著道:“後來,後來異象就消失了,我當時又急又怕,便想先離開那裡再說。”
“你離開就離開,為何又殺了談以潭長老?”江陽道陰沉著臉。
蔡樂兒神色慌張地道:“我也不想啊,是他,他自己闖進來,我若不殺他,事情一定會敗露,我,我別無選擇!”
江陽道兩眼一眯,道:“你在撒謊!”
蔡樂兒連忙擺著手,道:“我沒撒謊,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哼,談長老明明是被火系靈師所害,你如何解釋?”江陽道冷冷地道。
蔡樂兒咬了咬嘴唇,道:“我當時殺了席,席院長以後,靈力消耗太大,已無力再次出招,於是便用火雷珠殺了談長老。”
“火雷珠?!”江陽道驚呼一聲,不自覺地朝唐小六看了看。
唐小六也是臉色一變,沉聲道:“火雷珠威力甚大,殺死一個控靈師自是綽綽有餘,不過,這火雷珠乃是神鼎宗獨門寶器,你是如何弄到手的?”
蔡樂兒結巴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