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炎炎烈日,此人身上竟未冒出一滴汗水,更令人不解的是,此人還一臉享受的表情!
街上出了這麼個怪人自然引起眾人好奇,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他。
“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誰說不是呢,十有八九是得了風寒症吧!?”
“這要是我早就熱個半死了,這麼厚的棉襖怎麼受得了喲!”
……
眾人一陣七嘴八舌。
怪人並不在意眾人的目光,而是慢悠悠地在街上走著。
“哎,老哥,這麼大的太陽,穿這麼多不熱麼?”一道身影出現在怪人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此人雖然不似這怪人穿得厚實,但也是一襲黑色長衫,看上去很是華貴,臉上木無表情,雙手負背,昂首挺胸,一點也沒有要讓道的意思。
怪人略微抬頭看了看他,隨即咧嘴一笑,卻並未回話,而是繞過他繼續前行。
黑衫人也不生氣,只是腳下一動,再次擋住了怪人的去路。
怪人臉色一怔,點頭哈腰道:“勞駕,借過!”
“哼,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黑衫人冷聲道。
怪人搖了搖頭,乾脆轉過身往回走。
可是等他轉過身來卻發現他的面前又多了一個人,此人一襲白色長衫,同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怪人皺了皺眉,把頭一低,便要從旁邊繞過去。
一道身影又攔住了他的去路,此人身著一身灰色長衫,臉上帶著微笑。
怪人後退一步,卻發現撞在一人身上,轉頭一看,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前後左右,黑白青灰,四人將怪人的去路擋了個嚴嚴實實。
屋內眾人頓時來了興致,眼中迸出興奮的光芒。
“哎哎,快看啦,那人遇上麻煩啦!”一個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揚著手中的絲絹興奮地叫著,臉上的粉早已被汗水塗成了麵糊。
“有好戲看囉。”一個公子哥趁機捏了一把女人的屁股,發出一串浪笑。
“臭小子,往哪摸呢?!”女人啐了他一口,人卻順勢坐在了公子哥的大腿上,惹得眾人一陣鬨笑。
“那四人來頭不簡單啊!”一個上了年紀,滿臉風塵的老者呷了一口酒,緩聲道。
“哎,哎,嚴頭,他們怎麼個不簡單法?我,我怎麼沒瞧出來?”一個年青的後生好奇地問道。
被叫做嚴頭的老者扔了顆花生米在嘴裡,道:“剛才那黑衣人伸腳攔住那人時,身法極其高明,看似不經意的一腳,卻直接封死了對方所有的路線,令他不得不轉身。”
“有這麼玄乎麼?”後生一臉不相信,道:“我看那四人病得也不輕,這麼熱的天還穿得這麼嚴實,比那個怪人也強不了多少!”
“唉,年青人吶……”老者冷笑著搖了搖頭,又呷了一口酒,不再與之糾纏。
烈日依舊,將街上五個人的身影糾結在一起。
“這麼熱的天,還穿這麼多,不怕中暑麼?”黑衫人沉聲道。
怪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倒知道一個好去處,那裡有上好的涼茶,正好解暑,環境也清靜,不如咱們一起去坐坐?”白衫人開口道。
“好啊,這麼熱的天,就差一口涼茶了!”灰衫人附和道,臉上依舊帶著和氣的微笑。
怪人環視了一番,搖了搖頭,道:“我還要趕路,請各位讓一讓!”
說著,頭一低便要硬闖,四人卻向前一步,強行堵住了怪人的去路。
“老哥,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衫人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