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我怎麼越聽越糊塗?”藍夜摸著頭,不解地問道。
“唐淵六個兒子一下子死了四個,就剩一個老五了,你是唐淵,你會怎麼做?”藍宇英問道。
“不是還有唐小六麼?”藍夜道。
藍宇英笑了笑,沒有說話。
朱遺生接過話茬道:“唐兄雖是他親生,但卻是庶出,唐燦的母親可是皇族,說句不好聽的,唐淵能有今日成就,多半有他夫人的功勞。再說了,唐兄性子太冷,父子關係也不好,唐淵當然會更倚重唐燦咯!”
藍夜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難怪唐淵肯給自己的兒子下跪,原來都是為了唐燦!”
朱遺生緩緩道:“與其說是為了唐燦,還不如說是為了他自己。為了長期與皇族保持良好的關係,得到更多的支援,他莫說給唐兄磕頭了,就算是唐燦想要唐兄的命,唐淵也會毫不猶豫照辦!”
眾人正說著話,秦塑光著膀子,喘著粗氣走了進來。
“哎,我說幾位爺,我在山上日曬雨淋,揮汗如雨,你們卻在這亭中喝茶閒聊,感情這路不是給你們修的吧?”秦塑大喇喇地往石櫈上一坐,隨手拿起一隻水壺猛灌幾口。
眾人一陣偷笑。
藍夜道:“老大,我們好像也沒要你非到山上去吧?是你自己主動請纓的啊!”
秦塑瞪了他一眼:“老二,你摸摸你的良心,說這話心不會痛麼?我可都是為了你,換作別人,老子才不幹呢!”
藍夜苦笑兩聲,抱拳道:“好,好,老大的心意小弟我感激不盡,永世不忘,來生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總行了吧!”
秦塑一揮手,道:“做牛做馬就算了,給我來點實在的!”
藍夜一愣,道:“實在的?”
秦塑道眯著眼,雙手狠狠敲了敲腦門,道:“昨晚那酒勁太猛,有點上頭,現在都渾身乏力,頭痛得厲害,有沒有什麼醒酒的藥?拿來給我吃吃,難受死了!”
“醒酒藥?”藍夜有些為難地道,他剛回來不到兩天,連宗門裡的有幾間屋都還沒摸清楚,哪知道有什麼醒酒藥!
藍宇英抿嘴笑了笑,道:“醒酒藥倒是有,我去給秦少爺拿吧。不過,敝宗長年失修,藥房中的藥物都很散亂,要費些時間哦!”
“多謝藍姨!”秦塑站起身,畢恭畢敬地行了個大禮。
藍宇英別了眾人,去給秦塑取藥。
甘辛在一旁恭聲道:“少主,出門在外,還是少飲酒為妙,輕則誤事,重則丟命啊!”
秦塑瞪了瞪眼,道:“這個我知道,可是遇到我這些個兄弟,不喝個痛快怎麼對得起‘兄弟’二字?”
甘辛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老大,你就在這亭裡好好歇息,姑姑一會便會將藥送來!”藍夜笑著道。
正當他說到“藥”字時,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禁用力拍了一下腦門,叫了一聲“哎呀!”,懊惱不已!
其餘三人不明所以,都被藍夜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老二,你怎麼了?”秦塑大叫道:“你別嚇我啊,是不是喝酒喝中毒啦?”
藍夜雙手抱著頭,並未理他,一副極其痛苦的樣子。
“我擦,咱們喝酒最多是上上頭,你喝酒卻是要爆頭啊?”秦塑驚呼道。
“去,去。”藍夜白了他一眼,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唉,怎麼給忘了呢,該死!”
秦塑一臉懵,道:“什麼事?很重要麼?”
藍夜撇了撇嘴,道:“唉,我在白虎禁地時答應過別人一件事,卻給忘了!”
秦塑道:“哪裡忘了,你現在不是想起來了麼?既然想起來了,就不能叫忘!”
藍夜哪有心情跟他耍嘴皮子,於是將與沙魔的約定簡單說了說。
“嗨,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不就是給他找斷臂重生之藥麼?又不是生死一線,反正他都斷了那麼多年了,早就習慣了,也不在乎你這一時半會的!”秦塑滿不在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