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李紅軍的脾氣，勸是勸不住的，只能由他去了。
大栓進了村裡，自己的丈人都已經八十歲了，糊塗了，見到他還直問他是誰。
大栓跟小舅子打聲招呼，把老丈人的獵槍找了出來。
又跟同村的人借了一杆獵槍。
等他回到山腳下後，一行人開始登山。
半山腰，李家的祖文。
李紅軍挨個的祭拜，大栓二栓帶著媳婦跪在了李春霞的墓前。
他照舊把菸酒給扔到烈火熊熊的黃紙堆裡。
“哎, 城裡都禁止燒紙了，等過些年鄉下開發了，在想給爸媽燒紙恐怕是不行了。”
馮小美低頭：“紅軍，老鰥夫說他年紀大了，不能再給咱家看墓地了。”
李紅軍：“咱們回村子裡找找看，應該會有人願意接替他的。”
“不過多給他點錢，這些年多虧了有他在，爸媽的墓前才沒有長滿了野草。”
祭拜完了之後，李紅軍跟大栓倆人準備進山裡。
馮小美等人去山下，進村看看有沒有人願意接替老鰥夫。
二栓不想跟著湊熱鬧但孫志強覺得很新鮮非要湊一腳，李紅軍就讓他去找老鰥夫借獵槍。
在山裡老鰥夫肯定是有獵槍的，不然萬一竄出來個野獸什麼的老鰥夫也沒法應對。
三人鑽進了深山老林裡，踩著厚厚的雪殼。
因為季節的原因，走出去老遠都沒見到獵物。
隨著深一腳，淺一腳的深入。
終於見到了野兔，野雞。
“彭彭······”
隨著放槍，野雞野兔倒在了雪地裡。
一陣陣冷風颳過，吹得李紅軍臉頰生疼。
看了眼手錶：“下午三點了，冬季日短咱們趁天黑快點下山吧。”
每人都拎著野雞野兔，朝著山下趕去。
“紅軍，你看，傻狍子。”
“別驚動它，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放槍。”
下山的時候，命運女神眷顧他們，讓他們遇到一隻傻狍子。
幾十斤的傻狍子只能三人輪流的扛著，或者倆人一起抬著。
回到半山腰的後，孫志強去把獵槍還給老鰥夫。
呼哧帶喘的回到了山腳後，獵物放在後備箱裡，開始返程。
車上，李紅軍忍不住開口問道：“村裡有人願意接替老鰥夫嗎？”
坐在副駕駛的馮小美：“有，但是要的比老鰥夫多，一個月要三千塊。”
李紅軍想都沒想：“給他！”
“只要能看護好爸媽，多少錢我都願意給。”
這年月城裡人均年收入才一萬一，鄉下人均收入最多不過一年才三千塊，一個月就要三千塊有點吃大戶的嫌疑。
但無所謂，李紅軍願意付這筆錢。
畢竟看守墳山這活沒人願意幹，更何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都要一個人在山上，不僅要承受這份孤獨，膽子也要異於常人。
回到城裡後天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