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拉娣來送盤子。
“海軍,你跟我說實話,你跟杜副廠長你們倆,到底因為什麼啊?”
李海軍:“什麼也不因為,就是看他不爽。”
梁拉娣撇嘴:“胡扯,我還不知道你?”
“最怕麻煩的一個人,還能主動惹禍上身?”
李海軍總不能告訴她,是因為丁秋楠。
李海軍咬死不說實話,梁拉娣也拿他沒辦法。
“他不過就是一個鍍金的副廠長,太欺負人了,軍兒,你怎麼想的?”
“我能怎麼想?他也呆不多久,今天焦敏也勸我了,咱得給焦敏面子,我明天就回食堂上班,他不來惹我最好,要是來惹我,大不了這個股長不當了。”
“我回去當我的工人,他能拿我怎麼辦?”
梁拉娣:“不能便宜了他,要真的這樣就跟他魚死網破,大不了咱們舉報,他也不好受。”
梁拉娣笑道:“到時候啊,你還給我當徒弟。”
李海軍:“沒錯,在食堂睡覺跟去車間偷懶,沒什麼區別。”
“行。”
梁拉娣起身:“你自己有主意就行,我回去了。”
梁拉娣走後,李海軍剛喝口水潤潤嗓子,丁秋楠又來了。
“盤子已經刷乾淨了。”
李海軍:“放桌上吧。”
丁秋楠走到碗架櫃前,把盤子放進去。
“她今天不在?”
這個她自然是指六丫頭。
李海軍搖頭:“今天不在。”
丁秋楠拿著洗腳盆:“我倒水,你脫鞋。”
李海軍:“秋楠,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怎麼·······”
丁秋楠:“朋友之間幫忙有什麼?”
“更何況,我還是大夫。”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李海軍脫了鞋,脫了襪子,任由丁秋楠蹲在自己的腳下,用纖細的手指給自己洗腳,捏腳。
“李海軍,我提醒你啊!”
丁秋楠抬著頭,小鼻子小嘴的她認真道:“杜副廠長那種睚眥必報的人,你得注意點。”
“特別···特別····”
丁秋楠一個大姑娘,有些話實在羞於啟齒。
“特別是,你們倆晚上住在一起,千萬別被他給捉到小辮子。”
李海軍沒想到,六丫頭在自己這裡留宿,丁秋楠竟然知道。
不過想想也是,他根本就沒避人,丁秋楠知道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