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千帆說完以後,雷敬又替他說話道:
“官家有所不知,乙卯年四月,那場驚動天下的開封府縱火案也是顧千帆偵破,因功方升任為皇城司指揮使!”
“大善啊,大善啊!”
看著始終面色平靜的顧千帆,官家不由地讚歎道:
“文武雙全,棟樑之材,難怪蕭相也在這個奏摺裡對你多有誇獎啊,此番你立下大功,你有何心願啊?”
雷敬替自己說了那麼多好話,顧千帆也投桃報李說道:
“此案全依仗雷司公指揮得當,臣不敢居功,唯有皇城司數十位袍澤因公殉職,若蒙聖上加恩,遺族眷屬必當感激涕零!”
見顧千帆不貪功,又如此仁義,官家大為滿意道:
“手足之情,袍澤之義啊,好,擬旨,贈皇城司此次陣亡之人大名府巡判官之職,恤撫優先!”
“聖上恩德!”
“有罪必究,有功必賞!”
看著雷敬和顧千帆,官家繼續說道:
“雷敬,著晉為密州刺史,入內侍省押班,仍勾當皇城司,顧千帆,晉西上合門使,皇城副使,許借緋,賜銀魚袋!”
雷敬和顧千帆同時叩謝道:
“聖上萬歲萬萬歲!”
“平身!”
......
另外一邊,袁旭東的府上,因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趙盼兒,宋引章,還有銀瓶丫頭全都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休息,孫三娘正帶著兩個小丫鬟照顧她們,袁旭東則是精神抖擻地出了門,身邊帶著蕭炎和蕭厲兩個護衛,走在去雙喜樓的路上,蕭炎小聲稟告道:
“公子,昨天晚上有宮裡的人在,我們不好動手,今天晚上......”
“行了,我知道了,今晚我和你們一起過去!”
制止了蕭炎接下來要說的話,袁旭東帶著他們倆直奔張好好的雙喜樓,記憶裡,張好好是豔名遠播的東京名伎,是一位賣笑不賣身的清倌人,她花容月貌,歌聲委婉動人,在尋常百姓,寒門書生,高官權貴,名門望族,又或是富賈商人之間左右逢源,如今已是二十三歲,要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怕是早就嫁為人婦了,可她至今還是一位清倌人,說實話,袁旭東是有些不相信的,整日迎來送往,就算她想要守身如玉,那些所謂的大人物還能放過她不成?
......
雙喜樓,張好好的閨房,張好好無精打采地坐在梳妝檯前,手裡把玩著從宋引章那借來的袁旭東的雲紋金牌,也不知怎麼了,自從巡遊御街回來,她就跟丟了魂似的,幹什麼都提不起來勁,一整天魂不守舍的,她一邊把玩著沉甸甸的金牌,一邊欣賞著銅鏡中的自己喃喃自語問道:
“我這麼美,為什麼就沒有一個男人愛我呢?”
“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
看著無精打采的張好好,丫鬟小梅在她身邊勸道:
“小姐,你這麼漂亮,愛你的男人多了去了,池衙內,蕭公子,沈公子等等,從我們雙喜樓這兒都能排到御街上去!”
“這不一樣,他們是喜歡我,但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抬頭看了一眼小梅,張好好又趴到了梳妝檯上,她繼續把玩著袁旭東的那塊雲紋金牌,無精打采地道:
“就拿蕭公子來說,他是喜歡我,可他並不願意送我這塊金牌,所以,他還是不喜歡我,或者說是還不夠喜歡我!”
“這有什麼難的啊,不就是一塊金牌嗎?小姐要是真想要的話,我有辦法讓蕭公子送你!”
“你能有什麼辦法?”
張好好看向自己的貼身丫鬟小梅不相通道,這時,小梅湊到她耳邊嬉笑道:
“這塊金牌不是蕭公子最最寶貝的東西嗎?你想要蕭公子送你,那你也要送他一件寶貝啊!”
“什麼寶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