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感覺到了異樣。
就好像身體裡還有另外一個靈魂，附在他的耳邊，低語著：“殺了他！”
殺了他！
秦牧的殺意愈來愈盛。
袁世洪已經嚇尿了。
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姜諸，嘶聲力竭：“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秦牧也不想。
但，他控制不住。
“住手！”
恰在這時，一聲怒喝從城中傳來，彷彿雷音，從天際滾滾而來，震耳欲聾。
“中州城主！”
“竟然是中州城主，城主親自駕臨了！”
人群發出驚歎。
那股控制著秦牧的殺意在聲音中潰散。
秦牧終於緩過勁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寨主！”
秦牧還在困頓之中，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從城池一方信步走來。
至少有五十米距離，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宗門大比在即，秦寨主大可在賽場上一展技藝，臺下切磋點到為止，切勿犯了規矩，觸犯我王朝律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秦牧拱了拱手，穩著氣息，正色道。
“好，既如此，此事也就此作罷，死了的就死了，不要再添事端。”
老者言辭雖不激烈，但語氣之中，透著一股雄渾無匹的氣勢，讓人不敢抗拒。
“好。”
秦牧點了點頭，身上的殺意雖退，但殺意震盪下，氣血受累，殺氣潰散的瞬間，一口鮮血就已經湧上了喉頭，被秦牧強行壓制。
眼見城主阻斷了秦牧的殺氣，再無戰意的袁世洪跌跌撞撞地摸爬起來，匆忙拉著一門眾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秦牧也準備離開。
剛要走，卻被城主叫住。
“秦寨主留步，老夫還有一事！”
“何事？”
秦牧面色有些蒼白。看著老者，冷冷問道。
這是持續性的內傷，血量一直在掉，此時已經只剩下20%不到。
而且，血瓶還不管用！
這特麼又是什麼BUG？
“老夫看秦寨主面色蒼白，氣血逆滯，再加方才那肆虐難抑的殺氣戾意，想來秦寨主已經心生心魔，切莫大意，一旦被心魔吞噬，那將是萬劫不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