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櫻瞥了他一眼,象徵性地吃了一點。
裴謙又勸起了酒。
宮櫻推辭不過,與他喝了兩杯。
“沒想到太女的酒量這麼好,這般一杯一杯地喝,實在太無趣了。來人,上酒罈!”裴謙突然道。
立即有下人抱了酒罈上來。
裴謙直接將酒罈放到了宮櫻的面前。
盯著面前的酒罈,宮櫻心下冷笑,卻佯裝已醉,揉著額頭道:“大當家的,我實則酒量不行,喝了兩杯,已經上頭了,再喝下去,非得倒下不可。”
裴謙道:“便是倒下了也無事,太女自去歇著便可。”說著,直接撕了泥封,將酒罈又往她面前送了送。
宮櫻大怒。
她長到這麼大,還未被人這般逼迫,當即便沉下了臉,“大當家非要這樣是麼?”
裴謙勾了下嘴角,繼而聳了聳肩,“太女何必動怒?在下不過是想跟太女喝酒罷了,若在女是實在不喝,那不喝便是。”
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但宮櫻不笨,若她這酒不喝,對方便不會為自己做事。
宮櫻壓下心頭的驚怒,舉起酒罈,便仰頭喝了起來。
裴謙目光落在她露出的脖子上,喉結動了動,心裡已起了邪念。
“哐當!”
一聲巨響傳來,打散了裴謙的遐思。
他抬頭看去,便見宮櫻已喝盡了壇中的酒,隨手摔在了地上。
看了眼支離破碎的酒罈,他鼓起掌來,“太女果然是女中豪傑,夠爽快!”說罷,他也提起酒罈,仰頭喝了起來。
宮櫻已有不耐,自然也知道他一直灌她酒,意欲何為。
但是她酒量極好,區區幾壇酒,根本無法讓她喝醉。
見他放下酒罈後,她適時道:“今日酒也喝了,菜也吃了,大當家可放我回去了麼?”
“這個自然。”裴謙含笑道,好像今日請她過來,真的只是為了喝酒般。
實則,他確實是對她動了幾分心思,只是沒料到,她酒量這麼好,下次,定要在酒里加些料。
如此想著,裴謙笑得更加溫和無害了。
宮櫻瞥了他一眼,知他心裡怕是在打什麼主意,卻只當不知。
然而她剛要起身,一個海盜匆匆跑了進來。
“大當家的,二當家截獲一艘過往的商船,人已經押來了。”
裴謙精神一振,看向宮櫻,“說不定就是你要等的人。”
宮櫻聞言,攥緊了手指,心裡也有一絲期待,會是蘇丫丫嗎?
她迫不及待問那海盜,“你們抓獲的可是女子?”
海盜搖頭,“全是男子。”
宮櫻皺眉,若是男子,那便不是蘇丫丫。
但為保險起見,她還是決定看看人。
於是,她跟著裴謙進了會客堂,去了外面。
“都老實點,給我好好蹲著。”二當家冷喝一聲,那些被抓來的五名男子,便全都蹲到了地上。
宮櫻目光掃過這些人,見他們個個穿得很好,且都是生面孔,蘇丫丫並沒有混在其中。
看來,這些人真的只是路過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