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惱怒地說:“都是顧家的兒子,憑什麼他顧梟就可以這麼囂張?”
柳姨娘目光閃了閃,在床邊坐了下來,悻悻地說:“誰讓他是嫡出呢?”
顧廷冷笑道:“嫡出?我看他跟顧明珠之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柳姨娘一頓,旋即低聲道:“別亂說,被人聽到,可就麻煩了。”
“我可沒亂說。若是顧梟跟顧明珠沒有什麼,剛剛他何至於發這麼大的火?”顧廷信誓旦旦地說。
“他們兄妹感情親厚,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反是你,無緣無故去招惹那臭丫頭做什麼?便是沒顧梟,國公知道了,也不會饒你的。”柳姨娘道。
顧廷皺著眉道:“我不過就是看不慣那臭丫頭,想給她點教訓罷了,但是顧梟的反應是不是太過了?”
他時常流連青樓,見慣了為女人爭風吃醋的男人,剛剛顧梟的樣子,就跟在青樓裡吃醋鬧事的男人一樣。
柳姨娘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沉吟片刻後,道:“話雖如此,但凡事都要有證據,否則憑你空口白牙的,只會讓人覺得你是在誣衊他們,到時候反而會被你爹和祖母教訓。”
顧廷道:“姨娘,你且等著,我定會抓到那二人的把柄的。”
柳姨娘聞言,心裡也有些期待起來。
若真如兒子所說的那樣,顧梟和顧明珠之間有什麼,到時候,他們便將這事情捅出去,顧梟必定身敗名裂,國公府的世子之位,自然不能再當。
而只要顧梟毀了,那她的兩個兒子,便有機會。
想到有那麼一日,柳姨娘是樂開了花。
迫不及待想看郭宛寧難看的面色了。
在國公府憋屈這麼多年,終於到了她揚眉吐氣的時候了嗎?
柳姨娘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
傍晚的時候,蘇晚照例將炸雞鋪的事情,交給了長生,自己先回了相府。
不過她才進府門,便看到司閒扶著司野走過來,一副要出門的架式。
她見了,關切問道:“司野怎麼了?你們這是要出門嗎?”
司閒道:“夫人,阿野他生了病,我帶他出去找人看看。”
蘇晚驚訝地說:“他生了什麼病?可以讓大人給他看啊。”而且司管家自己也懂醫術啊,為什麼還要找別人看?難道是連傅璟琛都看不了的病?
可她昨日還見司野活蹦亂跳的,怎麼今日就病了?
她打量了眼司野的面色,見他閉著眼睛,面色寡白,嘴角還有血漬,頓時吃了一驚,“司野是不是受了內傷啊?”
司閒見瞞不住,只好如實道:“正是。”
“那你要帶他去哪裡看?我陪你們一起去吧。”蘇晚連忙道。
司閒頓了頓,道:“我們要去悅賓客棧。”上午的時候,他們便過去了,但是端木冥燁並不在,下午的時候,他又跑了一趟,發現他外出還沒有回來。
眼看司野撐不住了,他只得先扶他過去再碰碰運氣。
眼下天已黑,端木冥燁應該回來了。
蘇晚聽說是悅賓客棧,頓時很詫異。
她記得昨日那男子也說,他住在悅賓客棧的……
難道,傷了司野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