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怪他自己多管閒事。
梅花這丫頭身手不凡,根本不需要他搭救,反而他因為她受了傷,這個丫頭便黏上他了,到現在甩也甩不掉,他去哪裡,她便都要跟著。
蘇父心裡頗有些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慨。
蘇晚聞言,總算明白了是怎麼樣一回事,她看向大夫問道:“林大夫,那我爹腿上的傷,能治好嗎?”
林大夫撂著鬍子道:“傅夫人不用擔心,雖然令尊的傷,治起來有些麻煩,但只要好好調養,是一定能好的。”
蘇晚聞言,這才放下心來,“那有勞林大夫給我爹好好醫治一下。”
“放心吧,老朽定會盡力醫治令尊的。”林大夫道。
接下來,林大夫便給蘇父開了些內服的藥,以及留了些塗抹的藥油,又對蘇父叮囑了一番後,言明三日後再來給蘇父重新檢查,這才揹著藥箱告辭離開了。
蘇晚讓小伶去抓了藥回來,然後親自去給蘇父煎了藥。
吃完飯後,藥正好煎好了,蘇晚便讓人端來給蘇父服用。
晚上,待蘇父梳洗過後,蘇晚拿了藥油,去了蘇父住的廂房,要幫他塗藥,卻被他拒絕了。
“沒多大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可以,而且你也累了一天了,還是趕緊去休息吧。”
蘇晚搖頭,“爹爹忍著傷痛,特地來京城看望我,卻連這種小事都不讓我幫忙,我心裡才會難安。”
蘇父怔了下,旋即感慨,“丫丫真是懂事了……”
蘇晚聞言,有些臉紅,她現在是十八歲的年齡了,並不小了,這會兒,蘇父卻說她懂事了。
她忍不住有些替原主不好意思。
原主從前是有多不懂事?
她壓下心頭的想法,在蘇父面前蹲下,還替他將褲腳挽起來,然後仔細地替他塗起了藥油。
蘇父幾次想拒絕,都被蘇晚輕飄飄地頂了回去。
塗完藥後,蘇晚讓蘇父早點休息,剛要出門,梅花卻從外面晃了進來。
蘇晚看著她隨便的樣子,蹙了蹙眉,卻是沒多說什麼。
然而她才走出屋子,梅花卻忽然追了出來。
“蘇丫丫!”
蘇晚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梅花上前兩步,將她打量了一眼,突然道:“來了這麼久,怎麼沒有看到傅相?”
蘇晚頓了下,道:“他前段時間去漓州了。”
“去漓州了?”梅花失聲叫了出來。
蘇晚眉心跳了跳,面上卻一片平靜,“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梅花看著她,突然繞著她走了兩圈,然後一臉惋惜地說:“我觀夫人這面相,是要當寡婦的凶兆啊。”
若是尋常人聽了這話,興許要將她給打出去,但是蘇晚聽了她的話,心裡卻吃了一驚,然後不動聲色地說:“梅花姑娘還會看相?”
梅花掐了掐手指,又咬了咬唇,一臉嚴肅地說:“那當然。不瞞你說,其實我師承太虛真人,得了他的真傳。
夫人這面相,一看便是旺夫相,但是眼前卻有一個災厄,若是傅相挺不過去的話,你將會成為寡婦……”
“杜夭!”蘇晚突然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