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問話,讓鬼魁一時有些卡殼,隨即皺了皺眉頭,開始考慮簡單提出的,這是一次有計劃的行動。
簡單繼續說道:
“我從出現在雷刑池,到去鬼徽城,也不過才兩日的時間,若說我過於高調,也只是在今日,幕後之人也不可能今日才計劃這一切,畢竟要讓那鬼魂自地獄逃脫,製造混亂,還要確定我在鬼徽城內,同時調動那麼多的老鬼圍攻我,時間不夠。
若是我出現在雷刑池內時,就被有心人盯上,提前一日安排部署,應該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是他們沒想到我不待在刑罰殿等高訊息,而是這麼快就去了鬼徽城,所以計劃不是很完善。”
鬼魁這下明白過來,簡仙子在暗示他,她險些被人圍攻,是因為刑罰殿走漏了她的訊息,甚至是他們中的某些人的算計。
簡單看著鬼魁不停變幻的臉,知道對方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即起身道:
“我今日受了驚,就先回去調息了,至於那個老鬼如何處理,我不會插手,只是想要個答案,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咳,自然!”
鬼魁立即拱手道,目送身姿窈窕的簡單離開後,才沉下了臉,他居然被推出來背黑鍋。
回到客房的簡單也臉色陰沉,塔茁的一魄還沒有任何下落,他們就不知被誰盯上了,真是有夠糟心的,幸好以她現在的修為還能應付。
此時,鬼徽城內一處地底洞穴中,一位全身漆黑,整張臉也隱藏在兜帽中的人陰沉的說道:
“怎麼會失敗?”
“那生魂十分警覺,而且刑罰殿的鬼差也很給她面子。”
之前那位一身紅衣的女鬼王垂頭說道。
“你們這麼多人居然沒有拿下她?”
陰沉的聲音繼續在洞穴中迴盪。
“他們兩人都很厲害,根本沒讓逃出來的鬼皇近身。”
此時老鬼頭終於出聲了,停頓了一下後,才繼續說道:
“我的手下帶回來訊息,鬼酈他們都已經魂飛魄散,就是拜那女子所賜,我原想在她買的東西上做手腳,但都被她避開了!
而且當時那女子似乎已經有所察覺,她既然能悄無聲息的將鬼酈絞殺,自然也能用同樣的法子對付我們,可是她卻當著我們的面,將鬼皇幾乎抽到魂散,明顯就是抽給我們看到。
老鬼我很確定,我們不是她的對手,請大人三思後再做決定。”
最後一句話說完,老鬼頭就垂下了頭,再沒出聲。
洞穴內一片沉悶之氣,半晌後,一道好聽的男聲響起:
“既然來硬的不行,不如我們徐徐圖之,她帶著那個傻大個今日來過幽幽茶舍,正好聽到我彈琴,若是多聽幾次,我有把握可讓她短暫的失神,到時由大人出手,一定萬無一失。”
“聽幾次琴才可辦到?”
男子繼續問道。
“至少還要八次。”
“好,我尋人幫你製造機會,你好好把握。”
“是,大人!”
第二日,簡單去見鬼魁時,就在偏廳看到了一位儒雅的男子,此人穿一襲天青色的修身法袍,襯托的身姿如玉,正在和鬼魁交談。
簡單鳳眸一閃,這位是昨日在幽幽茶捨出現的那位風笛琴師,只是不知對方為何會出現在刑罰殿內。
“仙子,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被尊稱為風笛琴師,他的琴技過人,有助人凝實神魂、重聚魂體的作用,所以很受推崇。
因昨日你受了驚嚇,所以我就尋了他來,為仙子演奏一曲,可緩解昨日對戰後的神魂疲憊之感。”
鬼魁立即為兩人引薦,風笛立即起身,客氣的向簡單拱手行禮,並笑著說道:
“鬼魁誇大了風某的本事,我未入鬼道之前,是一名琴師,因喜歡音律,在搶救一本琴曲孤本時,不幸葬身火海,而那琴曲孤本卻護著我的神魂未散,我這才得以音律入了鬼修一道。”
風笛客氣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