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做完了,簡單才揮動團扇,解開對眾位弟子的束縛,笑著說道:
“你們現在可以試著運轉功法,看看有無不妥。”
“簡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那位比較冷靜的師姐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後問道。
她的情況屬於比較輕的,蠱蟲入體時間很短,不足一年的時間,所以拔除的很輕鬆,即便如此,她的臉色也很不好。
無論是誰,親眼看到心口中飛出的黑色蟲子,都不會舒服的,也越發的想知道緣由。
“治公子,辛苦你給大家解釋一下。”
簡單對一直沒出聲的北冥治說道。
“是,簡長老!”
北冥治撥出一口氣,上前一步,將自己被皇甫歌種蠱蟲,進而引出幫助天音宮的音紗治好被蠱蟲傷害的眼睛,再牽扯出萬劍宗的萬衡仙君,以及對京洲駐地萬劍宗弟子祛除蠱蟲的事情一一做了詳細的說明。
北冥治口才不錯,按照事情的前後順序,以及他們的發現,如何應對的,都細細的說了,末了才解釋道:
“其實,你們在族中時,就已經被查出有問題了,老祖能強行幫你們拔除子蠱,可是這樣做的話,不僅會驚動幕後之人,還會損了你們的修為。
尤其是這三位師弟和師妹,你們自己應該能感覺到,因為被種蠱蟲的時間最久,那隻子蠱幾乎與你們的心脈長在一起,剝離的時候尤其痛苦,也就是簡長老出手,才保下了你們的修為,否則你們跌出仙階都有可能。
魔洲風月樓的爐鼎,就是種蠱蟲的媒介,他們已經禍害了隗山家、車家、全家和侯家的精英弟子,這些人無一不是修為大跌,閉關恢復去了。
你們這次真是好運氣,還勞動寒長老親自送你們過來,就害怕那子蠱在你們體內停留的太久,真的將你們變成傀儡。”
北冥治也沒有危言聳聽,將實情告訴了大家,作為北冥家的弟子,這點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治師兄,我們可沒養過什麼爐鼎呀!這蠱蟲怎麼種到我們身上的。”
那位小師弟心有餘悸的出列問道。
這個問題是簡單來解答的:
“你們是沒有養爐鼎,可是你們接觸過外人,尤其是皇甫家的人,直接或間接的接觸,你們可以好好想想。
說到種蠱蟲,那就更容易了,錯身而過時,那子蠱就能落到你們身上,給他時間,自然能鑽入你們的身體,或者是趁著你們受傷,直接從傷口處進入,這樣你們更加無所察覺。
你們的修為有限,不能像我與寒長老這般,周身的防護罩是從來都不關,所以中招的可能性就高了。”
小師弟一聽,神情一凜,開始回憶自己是否有簡長老說的那種情況。
其他北冥家的弟子也都開始斂眸沉思,最後還是那三位傷的最重的弟子先開口了。
“我們三人二十年前曾接了家族任務,去冰刃峰採摘七彩雪蓮,遇到過皇甫家試煉的弟子,當時為了爭奪那朵最大、年份最久的七彩雪蓮,他們還曾偷襲我們,雖然最後被我們三人聯手打跑了,可是我們也受了傷,或許就是那時候.”
女弟子還是比較心細,想起三人共同與皇甫家弟子有交集的經過。
“根據子蠱與你們心脈融合的程度,確實有二十年以上的時間了,而且你們應該已經出現過身不由己的情況了吧!”
簡單轉著手中的團扇,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我曾經有一次,我以為是修煉出了岔子,就直接閉關了,這次是被家族召集才出關的。”
男弟子撫著胸口說道。
“我的情緒有時候會莫名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