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也沒避著北冥治和他的兩名護衛,至少要體現自己的價值和重要性,所以她只抬手佈置下了禁制,就對音紗說道:
“音紗,你上前來。”
“是,簡仙君。”
音紗沉聲應道,自覺有些不好意思,最後還是勞動自家師尊出面,自己確實如自家師尊所說的那般,人情世故有所欠缺。
當初知道皇甫歌此人心胸狹窄時,即便答應了比琴,也無需直接戰勝對方,只需要保持平手,既不會累到宗門的名聲,也不會平白得罪這種小人,害自己被暗算,還累的師尊憂心,這都是事發後,她才想明白的。
這次自己貿然尋到北冥府上,一方面是真的擔心再有人吃了暗虧,一方面也是想讓北冥家欠她一個人情,若是北冥家真的能給她解毒,她也好用人情求一次。
可是她得到的結果是她中的不是毒,而是蠱,而北冥家的人似乎都沒什麼問題,她這才狼狽的轉身告辭,將自己遇到的事,傳訊告知自家師尊,師尊只回了她兩個字“等著”。
她只能耐心的在租住的客棧中等著,隨後兩位師妹就打探到了最新的訊息,北冥家這次有一位仙王隨著治公子來了京洲,之前從琴樓贏的銀角馬,已經被那位箜篌掌事乖乖的送到北冥的住處了。
聽了這些訊息,音紗反而放心不少,至少皇甫歌暫時沒膽子將手伸到北冥家,她與自己的修為相當,還沒有直面仙王的本事,所以她就靜下心來等自家師尊。
師尊抵達京洲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自己去拜訪北冥家的長老。
“那位一眼看穿你是中蠱,而非中毒的簡長老,才是關鍵。”
果然,自家師尊出手,人家就爽快的答應出手相助了。
此時,音紗走上前去,將覆在眼上的紅紗解開,露出了自己的雙眸。
音紗的雙眼沒有一絲神采,黑色的眼珠已經變成了灰色,眼睛周圍毫無血色,泛著慘白的光澤,顯然中蠱的時間不短,子蠱已經將眼睛完全破壞了,也就是仙士修出了神識,可以一定程度上代替眼睛,否則音紗在仙界是寸步難行的。
北冥治看了都不忍的皺了皺眉頭,這個下蠱的人真是惡毒,不是一下要了音紗的命,而是用這種方式折磨對方,試想誰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會舒服,更不要說最親近的人了,難怪她終日以紅紗覆眼。
簡單看看音紗的眼睛,與芝麻溝通了一番後,才對一旁的音湛說道:
“音紗眼睛的損傷比較厲害,現在只是拔除子蠱,並不能完全讓她的眼睛恢復。”
聽了簡單的話,音湛的眉頭輕皺,緩聲道:
“簡仙君,要如何做,請明示。”
“我要控制子蠱,反過來將母蠱汲取的精華反吸回來,原還給音紗,用以修復她的眼睛,這樣做勢必會驚動母蠱的主人。”
“簡仙君放心,音紗的眼睛好了後,我會第一時間帶她返回天音宮,若是對方想知道什麼,自會尋來我天音宮,我會讓她有來無回。”
音湛語含殺氣的說道。
別以為當著他的面發了仙道誓言,鑽了空子,這事兒就過去了,他是不能以大欺小,可是若對方有膽子找上門來,他自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那便好。”
簡單點點頭,直接抬手一彈,眾人只看到一個白色的小光點進入音紗的眼睛,然後自家長老就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對一旁緊張注視著自己徒弟的音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