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黎忟,引起禍端,她並沒有半點後悔,反而因為黎忟的死,那憶起來的黑暗歲月反而沒有那麼沉重沉悶。
既然已經恢復了記憶,璃悅雖沒有名說和這個時空有關的事情,卻也沒有刻意隱瞞,不需要再打探摸索,而是自動成為這二人小組的嚮導,有時候還會給卓凜然講一些關於這個時代的事情,而卓凜然,也默契的沒有問出任何有關的問題,這分體貼,讓璃悅對他印象越好起來。
兩人並沒有因為四處張貼畫像而無處可去,很湊巧,卓凜然懂得易容,對於善於機關陣法的家族,易容這點小技術根本是最基礎的,只是修者多半不會外力易容,而是運用靈力,用外物總多少會被看做太弱。
璃悅也瞭解到,這應該是她死後的五年,她記得,當年的黎忟,才二十歲,如今他二十五歲,但從卓凜然的解釋中得知,她在另外一個時空似乎活了不止五年,但有一點卻讓她疑惑。
卓凜然說,自己告訴他,她在那個時空,是五年前借屍還魂在一個廢后身上的,但是自家那時候卻和他說自己是妖族,那麼,到底是五年前她魂魄穿越過去附身在廢后身上,還是她的魂魄早些年到了妖界。
若不是的話,顯然是自己對卓凜然說了謊,她自己覺得,應該是五年前穿越而去的,至於所謂的妖界的事情,卓凜然也不是很清楚不是麼,說不定只是自己胡謅的。
“呵,沒想倒還真合適。”服裝店中,璃悅含笑的看著換了一聲現代衣服走出更衣室的卓凜然,眼中笑意連連,那讚賞也是實至名歸。
刀削般稜角分明俊毅的臉,因為易容後變化的五官雖有些普通,但配合那本身霸氣凌天的氣勢,卻給他添了幾分豪氣和貴氣,深邃的眼眸似乎無波無痕,堅冰萬丈,但但在對某個人的時候,卻自然而然的柔和下來。
旁邊的售衣小姐們忍不住的也偷偷議論起來,眼睛止不住的羨慕,甚至有的還想找有沒有機會能來一次邂逅,都自動認為對方絕對是個大家子弟或集團董事,被電視禍害過頭的妹子們心裡構建起了白日夢。
可惜卻沒人敢主動上前搭訕,除了那位負責他們的售衣小姐偶爾能說上一兩句話,但也只限於要賣出衣服目的,不是她不想爭取,只是對方明顯眼中只有一人,這種霸道強硬又冷漠寡言的男人,沒動心時可以無情無心,冷漠懾人,但一旦為誰動了心,卻是幾乎無法改變的事情,何況身邊這女人,雖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本身氣質和氣場,半點都不輸於對方,兩人站一起,完全沒有誰壓制誰,誰遮住誰的光明。
對於璃悅滿眼的驚豔和讚歎,還有那真實的笑意,卓凜然只是嘴角微微的提了一點點弧度,眼中帶著幾分笑意,之前那不適的感覺也因此而消失無蹤。
那一笑,雖極為細微,但還是讓幾個偷看的妹子們被煞得直唔心口,那一刻心明顯被撞了一下有沒有。
璃悅也是愣了下,隨後不由輕笑起來,似乎心情很不錯,“還好你習慣面癱著臉,不然該有多少男人傷心怨恨。”
卓凜然起初聽不明白,隨後按照璃悅示意的,撇到轉角處紅著臉呆呆的幾個女孩,還有旁邊這位紅著臉,有些無措的女孩,便明白過來,有些無奈的看回璃悅,卻見對方眼中笑意濃郁,不由心下也鬆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能感覺到,她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好像脫掉了什麼包袱一般,和那天厭世完全判若兩人。
“就這套吧,也不用換下來了。”璃悅上前,幫卓凜然整了整衣領,一邊道。
卓凜然垂頭看他,嘴角輕勾,沉聲應了一聲,兩人一起的感覺好得周圍的人都無法插入一點點。
夜,一點點的暗下來,月上中天,但此時,卻才剛剛是熱鬧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在臨時租下的房子裡邊,其中一個房間中,一如既往進入打坐修煉的卓凜然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似乎有什麼感應一般,目光不覺的朝外望了過去。
月色中,一個黑影輕巧的在黑夜中暢行無阻,短暫的飛躍後,便如蝴蝶般飛落到一處寬闊的莊園中。
第二天,繼半個月前黎家二少被殺的風波驟然而起,這還沒平歇下來,黎家又出了大事,而且還是比之更為天大的事,黎家現任家主黎洪,淬死於房中,死因是受了刺激引起心肌梗塞窒息而死,可問題便出現在這裡,到底黎洪為什麼會突然大受刺激,有什麼刺激竟然能讓這位即便是寵愛的兒子死了都還活得好好的書記便如此悄無聲息的死在房中,甚至死不瞑目。
有人懷疑這是政殺,有人說是仇殺,有人說是殺黎忟的人因為被通緝而氣不過,也有人說是大家族中內訌,有人想‘謀朝篡位’
但無論何種猜測,黎洪死得不明不白這是事實,國際刑警都介入了,都一無所獲。
可這些風波,卻似乎完全沒有席捲到這一件不算大普通的住房裡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