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叫孟黑?真特麼的黑啊……”朱老三摸了摸臉上的灰色面具,無奈地咧嘴慘笑,嘆息一聲,心碎而亡。
孟林見朱老三終於身死,心中放鬆,身體急劇虛弱,費勁全力從朱老三身上抽出手臂後,再也堅持不住,“撲通”一聲,向後便倒。
“孟師弟!”陳芝龍與喬宗巖異口同聲輕喊了一句,相互扶持著,蹣跚來到孟林身邊。
孟林努力睜開雙目,看了陳芝龍和喬宗巖一眼,虛弱地微笑:“大師兄,喬師兄,沒事了……”
“好,好,沒事了!”陳芝龍輕拍孟林的胳膊以作安撫,與喬宗巖一道花了半柱香時間,才把孟林扶坐而起。
如此一來,師兄弟三人,再無多餘的氣力,只好各自閉目打坐調息。
與此同時,在陳家古地大殿內堂之中,豎立著一面直徑兩尺的青銅古鏡,在陳家家主注入元氣法力之後,鏡面如水般晃動不休。
不大片刻,水波安定,一幅磨盤山藏寶窟側室中的場景,清晰地顯現在鏡面之中。
陳家家主臉色陰晴不定,喃喃自語:“邪門外道,靠不住啊!看來,這孟公子果真如我猜的那般,是仙門之人,來討賬來了。周家這老不死的,今天的真實目的,原來是來拖住我!”
其後,他取出一枚潔白玉簡,潛運功法,在玉簡中烙印神念傳音。
半息之後,潔白玉簡泛著微弱靈光,穿破濃濃黑霧,“咻”地一聲,向著李家古地方向疾飛而去。
“來人!速速把族中好手召集來,隨我前去捉賊!”陳家家主不等玉簡回信,幾步走到一處偏殿,呼喝一聲,召集人馬,就要前往磨盤山。
而後,他想起一事,又轉頭對管家叮囑:“你去閉關之地,把老祖請來,看住周家家主!我回來之前,不要讓姓周的走脫!”
“遵命!家主,用不用祭起空中飛堡運人?”短鬚管家拱手詢問。
陳家家主擺手道:“不用,空中飛堡乘坐人數過少,這次我要大張旗鼓。”
一盞茶的時光後,一枚發著微弱白光的玉簡,破空而至,追上在夜色中快步趕路的大隊人馬。
陳家家主探出一隻手,掌心發出一股吸力,把玉簡抓在手中,神念探到玉簡之上,聽完傳音後氣極而笑:“果然還是橫跳慣了,不肯站隊!嗯,能來就好,不出手也行。”
半個時辰,眨眼就過。
磨盤山藏寶窟中,孟林三人終於調息完畢,才算基本恢復過來。
孟林長身而起,催動淨水術,清洗乾淨血汙,而後向陳芝龍和喬宗巖道:“大師兄、喬師兄,那大五行凝元功,被我捏碎後,意外鑽入我的體內。我這就把功法誦讀給你們聽。”
“大五行凝元功,凡修此功,當以土、金、水、木、火五行之氣為助,尋五行配伍之珍材,汲五行之氣煉化。行之,可鍛五臟,可聚靈意,可安神魂;功成,則築基亦不遠矣。”
陳芝龍二人凝神細聽孟林的誦讀,只覺這篇玄妙功訣至古至簡,聽完令人滿口生津,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領悟,在心中蠢蠢欲動。
思考片刻後,陳芝龍正色道:“這篇功法如果外傳,可能再次帶來修仙界動盪。你我師兄弟三人知曉即可,但也不要再傳他人,就算是許增壽也不行!”
孟林和喬宗巖略一思量,拱手稱是,問詢陳芝龍在此功訣方面的領悟。
三人簡單交流了一番後,陳芝龍欣慰地看著兩個師弟:“這門玄功,大師兄是修不成了,你二人好生修行就是。”
孟林納悶道:“大師兄,為何啊?”
“哈哈哈,因為,在下現在是聚靈境!”陳芝龍豪邁氣度絲毫不減,並未被這個小意外影響心境。
原來,這大五行凝元功,需要在尚未踏入聚靈境時,便要開始修習,效果才會顯著;
修為突破聚靈境之後,再修習此功,基本沒有什麼作用。
孟林心中佩服陳芝龍的氣度,拱手道:“大師兄,那兩個魔門之人如何處理?”
陳芝龍回頭看了眼地上那兩個戴著魔門面具的死屍,早被孟林砸得不成形,思考了幾息,他皺著眉頭道:“先拖出山洞藏起來吧,等宗門來人再作處理。”
孟林和喬宗巖點頭贊同,三人一起動手,拖著薛二和朱老三的屍體,沒用多少時間便從原路返回到洞外山壁之側。
“大師兄,這藏寶窟中的珍寶靈材不少,我們用不用先幫宗門收起來一些?”孟林看著徐徐關閉的潔白石門,想起藏寶窟中的寶物,有些試探地問詢陳芝龍。
陳芝龍尚未搭話,就見有一隊人馬舉著火把,正從不遠處蛇行而來。
不大片刻,人聲鼎沸,已離三人不到半里之遙。
一道義正言辭的怒喝聲,遙遙傳來,正是陳家家主:“賊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