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真望見到孟林無恙,嘿嘿一笑,接過話茬:“孟林所言頗有道理,掌門就依了他吧。這孩子節儉慣了,自從上次玄晶盾碎掉,就一直沒捨得兌換合適的法器。”
“是嗎?我輩仙修,沒有法器防身如何是好。這是為師年輕時所用的靈犀劍,你且收下。”
郭銘昆似乎明白,為何黃真望問他有無帶法器。
當下,哈哈一笑,從腰間儲物袋取出一柄兩尺左右的棕色長劍,看了兩眼。
接著,“嚓”地一聲,抽出半寸劍身,露出傲霜欺雪的鋒刃,向孟林簡單介紹。
“靈犀劍,劍柄以蒼梧山巨犀之角雕就,天然親和元氣;劍鞘以東海鱷蛟之皮煉成,韌性十足,有一定防禦效果;劍身以深海龍鯨牙齒磨成,鋒利無比,堅不可摧。中品法器,價值三千靈石。”
孟林有些激動地接過這中品法器,愛不釋手地看了幾遍,拔出長劍,向著前方虛刺幾劍。
而後,烙印神念,收入儲物袋中:“多謝掌門師尊賜劍,可是弟子沒有多餘的靈石給您兌換……”
郭銘昆還沒有說話,就被黃真望搶著說道:“都是自己師尊,客氣什麼。你先用著就是。將來發達了,不要忘了我們兩個老傢伙就行。哈哈哈!”
孟林臉色微紅,清澈地眼神望著郭銘昆,好似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郭銘昆擺擺手,笑道:“師叔,不要急著給你這寶貝弟子要法器了,林兒也是我的弟子。”
頓了一下,收斂笑意,臉色嚴肅看著孟林:“這靈犀劍給你用也無妨。只是你要牢記,不可拿這法器做傷天害理之事,否則我將親自收回靈犀劍,必不饒你。”
孟林朗聲稱是,鄭重點頭允諾:“師尊放心,弟子必定不違初心。”
黃真望見孟林的耳竅已經突破,且也順利訛詐到了趁手的法器,心中也替孟林高興:“走吧,在這大殿悶出鳥來,一起到涼亭喝兩杯?”
“你們去吧,我還要辦宗門之事。”郭銘昆向孟林點了一下頭,正色同黃真望拱手告別。
百草閣新涼亭下,清風吹來,心情閒適。
師徒二人對坐,旁邊放著一朱一黃、兩個大小不一的酒葫蘆。
黃真望看了幾眼遠處五彩氤氳的藥田,喃喃道:“時間過得真快啊!”
而後,話鋒急轉:“那護陣銀魚還有沒有?烤兩條!”
孟林訝然失笑:“師尊,離上次在這裡烤魚都幾個月了,就是有,也早變質不能食用。噗!”
“怎麼又流鼻血了?你這肉身體魄,還不能憋住那益氣增元丹的多餘能量?”黃真望看著鼻血噴流的孟林,樂得身體幾乎歪倒。
孟林不著痕跡地擦去鼻血,運功鎮壓那些躁動的藍色能量,淡定解釋:“弟子肉身雖強,可這是給元丹境匹配使用的靈丹。此時不被撐爆,已是難得。”
“哼!你還真知足。”黃真望見沒有牙祭可打,想起烤魚的鮮香美味,氣不打一處來。
一息之後,喉嚨滾動,灌了一氣老酒解饞。
孟林小心翼翼地詢問:“師尊,弟子而今已是鍛體境耳竅,下一步修煉是口竅。這口竅修煉可有何秘訣?”
“牽引元氣修成口竅,可發叱吒雷音,諸邪避退;可傳音入密。”黃真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簡單解釋兩句,囑咐孟林去向郭銘昆請教。
這樣,師徒二人在百草閣涼亭之下,靜坐談天,飲酒消磨難得的閒暇時光。
黃真望在閒聊中告知孟林,說他身上有木屬精元神意,這才修煉恢復類的煉體功法事半功倍。
否則,若換其他人修煉那“混蛋開天經”,指不定能修煉成什麼鬼樣子。
孟林心有所動,請教黃真望:“師尊,我幼時得高人傳法,可以煉化木屬天地精元。但卻只會應用、誦讀不出功法內容……”
“這有什麼可神秘的,不就是神念傳功嘛?我張師兄也會!”黃真望沒好氣道,“你把那勞什子功法,且演示給我看看。”
孟林如今對這老道,已是非常放心,便端正身體,抬起頭笑著看向黃真望:“師尊,我這功法需要木屬性靈藥或者靈木方能展示。”
“給,你用道爺的硃紅酒葫蘆展示。為師這法寶葫蘆是千年朱藤所結,木屬精元最為醇厚!”黃真望酒意微醺,把硃紅酒葫蘆大方地塞給孟林,神情戲謔。
孟林臉色赧然,清澈的眼神眨了眨,把黃色流觴酒壺收入儲物袋。
而後,舉起黃真望的硃紅酒葫蘆,擦了擦壺嘴,趁機大喝了一口老酒。
繼而,神意微動,萬木化春經狂暴運轉,被孟林一指點在硃紅酒葫蘆之上。
一大股碧綠天地精元,夾雜著幾絲硃紅之色,從那酒葫蘆上透體而出,如同靈鹿入林,歡悅地奔向孟林。
“啊!不要!快停下!”黃真望見到孟林果真施展出妙法,駭然酒醒,一把奪回心愛之物,大為心疼地摩挲幾下。
瞬息之後,一記爆慄敲在孟林額頭:“混賬小子,你賠道爺的法寶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