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林心道:“青山師伯給周長老起的綽號,的確契合!這周長老估計修的是金錢大道。”
黃真望聽見一千靈石,握著硃紅酒葫蘆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訥訥訝然道:“怎麼還要收靈石?道爺以前入門的時候也沒有收這些雜稅,周法鑫你是不是想靈石想瘋了?”
傳功閣殿門內的周法鑫滿意地看著孟林,掬起一臉讚賞的笑容:“黃長老說笑了,這繳納靈石之事可不是我自己的主意,是有規矩的。你可知你這弟子是萬中無一的才俊?自我蒼山派開派至今,他可是第一個一徒雙師之人!”
“嗯!道爺的弟子,是萬中無一也沒什麼稀奇嘛,不然郭銘昆那老小子會跟我搶弟子?那一千靈石有什麼說法?”黃真望灌了口靈酒,洋洋自得。
周法鑫湊近圓滾滾的笑臉,一臉真誠:“問題就出於此,根據仙門規矩,每個入門弟子,都要有一枚身份令牌證明身份,都要發一襲青衫護佑平時可能發生的危險。昨天郭銘昆那邊已經派人來此登記,佔了免費名額。”
黃真望若有所悟:“那一枚身份令牌和一身青衫能值一千靈石?”
周法鑫解釋道:“你不要說令牌和青衫本身值不值,你要看到令牌和青衫所需要的煉製功夫和所代表的蒼山派仙門的支援!”
孟林靈機一動,插話道:“師尊,弟子不在意虛名。那青衫和令牌啥的,弟子不要也罷,我已經有一套了,夠用。”
周法鑫眉頭一皺,眼神柔和,看著黃真望語重心長道:“對於師者來說,能夠收到滿意的弟子是一輩子的福分。想那青山師兄英雄一世,也是落得衣缽難繼,可嘆可嘆!衣服不要可以,但是如果連身份令牌也不要,我就不好在玉牒登記造冊。”
黃真望想到張青山,眼神略暗:“身份令牌是肯定要的。老周你看這靈石費用?”
周法鑫邊把二人讓到殿內座位上,邊懷中掏出玄金算盤,“噼裡啪啦”一陣,撥了幾下算珠,一副咬牙讓步的表情:“看在老交情的份上,至少三百靈石,不能再少,而且你得保密,不能讓其他長老知道。若以後再有孟林這樣的優秀弟子,被雙師收徒,我至少收他們四百靈石。”
孟林聽此一陣肉疼,眼巴巴地看著黃真望掏靈石付賬。
黃真望舉起硃紅酒葫蘆,飲了一口酒,老神在在。
“這三百靈石你們誰來付?”扒皮長老端來兩盞靈茶,湊過來眉開眼笑道。
師徒二人,同時拿眼神看著對方,幾乎同時發聲。
“當然是我師尊付。”
“這還用問,肯定是道爺徒弟付!”
“喝茶,喝茶。”周法鑫一副你們師徒自行商量的神情。
“孟林吶,為師老了,急於突破凝魄境瓶頸,宗門每月派發的靈石,才勉強夠修煉使用。你也知道師傅好這一口老酒,為師現在只有靠你了。你那見面禮,掏出來點,等下次你大婚之日,為師再帶你去收禮。”黃真望慈愛地看著孟林,循循善誘道。
孟林無法,不情不願地從儲物袋取出三百靈石,交給周法鑫,嘟囔道:“師尊,弟子今年剛剛十三歲,離娶妻生子還要不知何年何月……”
“放心!有老道一天在,他們就不敢不給禮物,到時候咱們新郎官和新娘子,一人一份!我看郭若溪那妮子現在就不錯,將來有再好的,你讓我把關就是,咱們再篩選。”黃真望躲掉了三百靈石的重擔,滿臉喜悅,八卦心起。
“只怕郭掌門不願意哦,掌門可是對他那寶貝女兒看的緊。”周法鑫從孟林手中輕巧地奪走靈石,一邊讓執事弟子把孟林姓名登記入百草閣內門弟子玉牒,一邊開玩笑道。
少頃,執事弟子引導孟林在那玉牒內留下一絲神魂印痕,算是正式登記完畢。
“黃長老,我這傳功閣還有適合你們百草閣丹藥一途的功法道書,你們師徒二人有無興趣閱覽一番?”周法鑫把孟林二人帶到傳功閣一排排由蒼山鐵木打造的書架旁邊。
“算了,我們百草閣現在自己傳承夠用,將來不夠孟林學了再說。”黃真望打斷孟林躍躍欲試的眼神,告知其在這裡閱覽學習需要用寶物或者巨量靈石兌換,而後對著周法鑫攤攤手,表示目前身無長物。
從傳功閣告辭周法鑫,師徒二人迴轉到靈藥葳蕤生長的百草閣所在。
對坐涼亭之內,黃真望正色囑咐了幾句孟林努力學習丹藥知識的話,回到百草閣大殿修煉。
孟林在涼亭坐定,胡思亂想了一陣,發覺今天再次損失三百靈石:“難道這周法鑫長老命中克我?每次見他都得損失大筆靈石。”
“孟師弟?孟師弟!”郭若溪的清脆聲音從藥田間穿行而來。
孟林收起沮喪心情,起身迎向身穿身穿鵝黃長裙的二師姐:“若溪師姐,你找我何事?”
“走,跟我去找我爹。”郭若溪不由分說,拉起孟林便走。
“到底什麼事?難道是掌門師尊反悔我把《仙門秘錄》編輯部搬到真傳別院?”孟林憂心忡忡地道。
“哎呀,你在瞎想什麼?你還記得我上次在青羅鎮吃你做的香煎草魚時說的話嗎?”郭若溪俏臉神情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