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劉二人這突如其來的怪誕舉動讓山恆瞬間就來了興致,只見這廝把手中酒杯一撂,而後他便大大咧咧擺出了一副凡間官員聽審的模樣,搖頭晃腦道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說來,本官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稟小天王,小人姓李名宏乃昌順坊外百焱門中一尋常弟子。前不久小人師傅外出採藥,沒曾想竟被一惡人所傷筋脈盡斷,至今還臥病在床!”
李宏見山恆已然入戲,索性自己也徹底捨棄了臉面,真就裝出來了一副無辜受害者的神態,順勢演了下去。
“我們百焱門實力微薄,本來想著就此忍氣吞聲、息事寧人。卻沒想到那惡人見我師徒二人好欺,竟然變本加厲起來!
最開始是遣門人來我山門前挑釁辱罵,這是小事忍忍也就罷了。但結果到後來,那廝竟奪取了我們門派賴以生存的靈田!
這樣一來我百焱門上下幾百口人,真就如那離水的魚,完全沒有了生路!小人現在已經是徹底走投無路了,還請小天王發發慈悲救我百焱門一救!”
言罷,李宏便用法力逼出了兩行清淚,伏地大哭不止。一旁的劉有道見狀,先是在心裡暗罵了這廝一句“好不要臉”,而後他也開始添油加醋,失聲控訴那所謂的“惡人”有多麼狠辣。
不得不承認,這倆貨在演戲方面確實有些天賦,三言兩語便將那山恆唬得是一愣一愣的。
這紈絝本來就因為醉酒而神志不清,再加上李、劉二人剛才獻寶的行為著實是給足了他面子。結果就是我們這傻乎乎的山二爺,又一次成功被人給當槍使了
“草他NN個腿,是誰這麼大膽敢如此欺辱我山恆的朋友!這操蛋的惡人叫什麼名字,本公子這就派家丁去料理了他!”
李宏、劉有道聽到這番話當即是大喜過望,趕忙說出了那所謂“惡人”的來歷名號。
“是那丹鼎宗的宗主,名喚陸懷遠!就是這廝一直欺壓我們兩派,今日要不是小天王為我等出頭,小的們不知還要煎熬多久!”
“誒,好說好說,屁大點事能算什麼?日後你們若是再被人欺負了,只管來找我,這昌順坊內外千里就沒有本公子擺平不了的事!”
“小天王聖明,小天王仁德!”
“行了,行了,都別跪著了,一起來喝酒吧!”
就這樣,李宏與劉有道僅用一場浮誇的表演與兩枚好看的靈材,便成功借這山恆之手除掉了丹鼎宗這樣一個與他們兩派抗爭多年的地階下品門派。
什麼所謂的“師傅被人打傷,臥床不起”,那明明是金溪上人自己犯賤去人家門口挑釁,結果不敵落敗被燒掉了半片頭髮。
至於強佔靈田?那更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那片田地本身就是丹鼎宗的合法財產,爍金、百焱二派不過是嫉妒人家會煉丹賺的錢比他們多,就想強取豪奪。
總之,透過這樣一番“惡人先告狀”,李宏、劉有道輕鬆地完成了今晚的最大目標。而後這倆貨便在山恆的邀請下,開始了真正的狂歡。
正所謂臭味相投,山
恆與劉有道以前不過是點頭之交,李宏他更是今天才認識。但隨著幾杯黃湯馬尿下肚,這三玩意瞬間就打成了一片,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哈哈哈哈,李老弟真真是爽快人!哥哥我今日能交到你這樣一個朋友,當真是高興!高興哈哈哈!”
“山大哥抬舉小弟了!今兒能遇到您這位貴人,才是李某三生有幸呢!”
“什麼貴人不貴人的,都是哥們,提這些生份!我今日出門匆忙,身上也沒來得及帶什麼值錢玩意,好再剛才得了個漂亮姬妾,今日便送給李老弟當見面禮好了!”
“啊這!這使不的吧!”
“哎!李老弟此言差矣!山大哥要給你便收下吧,還推辭什麼啊?”
至此,在山恆與劉有道的起鬨聲中,那可憐的素雲便這樣被推到了李宏懷中。接著酒勁,李宏看著這柔媚嬌弱的女子,一時間竟覺一陣恍惚,就好此刻正被他摟在懷中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剛才在舞池上翩翩起舞的百幻。
“忍了那麼多年了!今兒也該瀟灑一把了!”
下半身傳來的衝動,磨滅了李宏剩餘不多的理智。隨後,在這飄香樓的紅紗香塌上,李宏度過了他人生中最美好也可能是最後悔的一個夜晚。
從此,這素雲便成了李宏的小妾,被他藏在了這飄香樓中。最開始因為忌憚那魏梅梅,二人只是在這昌順坊內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