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如此快?罷了,現在也沒時間解釋了!諸位一會見到楚紅與段錦,只需要瘋狂抬高自己的身價就行了,其餘的交給姜某來處理就好了!”
姜宣在眾人接到集合令後,當即是臉色一黑急著向帳篷外趕去。那玉面書生見勢不對,忙一個閃身將他攔住。
“慢著!你到底要做什麼?快把話說清楚!不然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要趁機開溜?”
“時間緊迫快來不及了!道友還請讓開!不然可是要耽誤大事了啊!”
姜宣急得是汗流浹背,但那玉面書生卻死活不讓,非要他把計劃說清楚才肯放行。至於李渺渺等人也是陰沉著個臉默不作聲,眼看事情又要陷入僵局,最終還是許濟挺身而出為姜宣解了圍
“這樣吧,姜掌櫃不如在大家面前立個道心誓以證明清白,這樣我們也好放心配合你的行動。”
許濟掏出一張道心誓金紙遞了過去,姜宣二話不說,立刻劃破了自己的手腕,當場發了一條毒誓。
“我姜宣指天為誓,定會全力為在坐同道解此困局!若臨陣脫逃,則業火焚身,永不超生!”
言罷他便扔下了手中的金紙,飛也是地奔出了這帳篷,向不遠處的昌順山跑去。
“罷了!事到如今,聽天由命吧!”
看了眼地上鮮血淋漓的金紙,蘇長老長嘆一聲,也撩開簾子向外走去,李渺渺等人則緊緊跟在他身後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許濟啊許濟,我就搞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跟這樣一幫人摻和在一起呢?”
張延環顧了一圈這凌亂房間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姜宣,在我看來不過是個自以為是蠢貨,仗著自己略微有些頭腦,便想著要做一場翻天覆地的事業,這樣的人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還有那幫明臺也真是貪,正所謂來日方長,既然不想給那楚紅段錦賣命,一走了之也就罷了,何苦還留在這裡猶猶豫豫浪費時間呢?”
許濟聽了張延的話,先是微微一笑。隨後他默不作聲地站起身來,撿起了那張刺眼的道心誓。
“張延啊張延,我就搞不明白了?像你這種大派弟子不在宗門裡好好修煉,為啥要出來跟我們這些散修攪和在一起呢?”
“首先,蘇長老、山辰他們確實是貪,這在你看來這一定很愚蠢!但是你要明白,我們這些人是散修!過的是朝不保夕的生活,不像你們這些大派弟子一樣衣食無憂!
既然與未來的道途有關的要緊之物已經擺在面前了,那即使豁出性命也要得到,斷然沒有放手可能!
來日方長?這個詞對於我們這些散修來說實在是太奢侈了,像你們這些背後有靠山的傢伙,是理解不了的!”
許濟的語氣中少見得帶上了幾分怨氣,張延聽了他的話是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是該趕快道歉還是就這樣閉嘴
“至於姜宣?這小子確實修為不高,但我卻從他心裡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氣魄。就比如剛才,他被眾人合圍指責,心中最多的也不是恐懼,而是在冷靜思考該如何破局。
這樣的人,絕對不只是你口中“自大而愚蠢”的小妖那麼簡單!”
“心裡?他心裡想什麼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會讀心術?”
“啊這,我就是比較擅長察言觀色罷了。行了別廢話了,快往飄香樓趕吧,去晚了你可就看不成好戲了。”
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許濟趕忙編了個瞎話遮掩。而張延看向他的眼神中,則又多了幾分好奇。
“這小子區區一屆散修,哪裡來的這麼些本事,不行!等我回山之後一,定要好好查查他的底細!”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紅錦會的事情。
二人出了這帳篷,便一齊往那飄香樓趕去。
待他們在那竹樓議事廳中坐定,段錦見所有明臺都已到齊,便清了清喉嚨站起身來笑著道
“段某接下來有一件大好事要與諸位同道說!”
“經許、張二位道友的不懈努力,已經探查出了那通天盜的兩個窩點!而且我已經此事上報給了蠱神教的高人,至此咱們終於是能為死在大火中的那些同道們報仇了!!!”
段錦在宣佈這件事的時候時候神情即悲色又喜悅,甚至還假惺惺地用法力逼出了幾滴眼淚以表激動。
雖然這廝表面上演的很好,但其心中那份輕蔑與得意之情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
這樣可憎的反差,使得許濟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一想起段錦那張俊俏的臉,都會感到噁心反胃。
“這便是真正的偽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