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羨魚笑靨如花,也不多言,就那麼看著小狐狸碎碎念。
範安也沒承認是自己做的,只是表情淡然的給狐小月夾了些青菜,豆腐,土豆之流的素菜,也不管小傢伙有些不樂意地戳開蓋住牛肉的軟爛土豆。
為避免碗裡的肉再被夾走,狐小月涮好就吃,就算燙的齜牙咧嘴,就算被燙的跳腳也不鬆口。
徐羨魚看的好笑,又微微有些心疼,就夾了幾片毛肚燙好,放到狐小月的碗裡。
狐小月呆了呆,小耳朵豎起,稚聲稚氣道:
“羨魚姐姐,我先前隨便說的,你一定不會變成小黑,我只有說好話時才會兌現,說壞話的話,只要這樣,一般都會不靈的。”
說著,她把臉伸到一邊,連續“呸呸呸”。
徐羨魚一呆,旋即反應過來,狐小月還以為先前偷拿她涮肉的是自己。
她笑了笑,也沒辦解,只是輕輕揉了揉狐狸頭。
“嘿嘿!”
狐小月笑了笑,在她手上蹭了蹭,正想說點什麼......
就發現那隻輕揉的手一下子倒扣下來,變成一個響亮的板栗。
“哎喲!”
狐小月雙手捂頭,看著笑咪咪的徐羨魚,一臉無辜。
徐羨魚給她夾菜,反倒被誤會,自然要獎勵她一顆“板栗”。
狐小月鬼精鬼精的,捂著頭環視一圈。
盯了盯笑眯眯的徐羨魚,看了看一臉淡漠的範安,又瞧了瞧正看好戲,捂嘴偷笑的小花精。
最後,她獨自嚎啕一聲,化悲憤為食慾,埋頭大吃起來。
早餐過後,後知後覺自己誤會了徐羨魚的狐小月。
很乖巧的在頭上墊了一層墊子後,頂著火鍋往廚房裡送。
並大包大攬,說今天她來收拾,無關人員請從廚房麻溜的出去,不然狐大廚就要發威了。
說著,她又拿出背後的骨笛,虎虎生威的比劃著,就好像那把笛子,是一柄寶劍一般。
小狐狸對骨笛很喜歡,所以一有機會,便要拿出來嘚瑟一番。
用她的話說,好動西就要分享嘛,自己的骨笛不能給別人用,還不能給別人看?
範小心地自掃門前雪,將自己涮花瓣的小鍋收起來,送回迷你廚房中清洗。
徐羨魚和範安交談了片刻,就藉口看劇時間到了,起身回了櫃檯,開啟平板假裝認真的觀看起來。
其實,這劇她早就看完了,但很多人就是這樣,想的很多,但臨到開口時卻啞了口,處於患得患失的狀態。
範安不曾發覺徐羨魚的心路歷程,起身前往冥店,瞧瞧王陽明斂屍完成沒有。
冥店後堂冷若冰窖,四周寒氣氤氳,成白霧狀,有關部門的人已經離開。
昨晚在槐樹上撞成肉泥的摩托車手遺體,被放置在棺材裡,在王陽明二把刀的斂屍技術下,勉強有了個人形。
王陽明在棺材前放置著一盞橘子燈籠。
葉知秋看著屍體,小聲說道:“王先生,屍體碎成這模樣,真的能行嗎?”
他的表情,就差明說王陽明技術垃圾了。
“沒問題!”
王陽明一臉正經:“這身板,比他生前還要結實,頂多不太美觀而已。”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反正要燒掉,能用就行,不必在乎這些細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