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一座紅柱藍瓦,氣派非凡的別墅內。
陳海龍父子真身便在此地。
兩人相對而坐,面前是茶几,上面擺放著兩盞茶水。
面對父親,陳天林有些惴惴不安。
陳海龍掂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杯裡冒出的熱氣,盯著微顫的水面看了一會兒,突然把整杯水都潑在了陳天林臉上,水順著陳天林的下巴一直流進衣領。
“屍體呢?”
陳海龍輕聲地問。
陳天林抹了把臉:“估計在有關部門的停屍間吧。”
陳海龍伸手將陳天林面前的茶水拿了過來,輕輕用茶蓋拂了拂茶麵。
“你知道我尋找這些生辰八字,與先祖符合的童男童女,我尋找了多久嗎?”
陳海龍說出的話生冷如鐵,但臉上卻全無惱怒之色,給人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和我養你的年歲差不多。”
陳海龍把茶水飲盡:“就這麼幾天,就損失了這麼多。”
房間的溫度驟然下跌,陽光好似都失去了色彩,整個房間陰暗一片。
陳海龍瞪著一雙驚悚的豎瞳,雙眼若有實質地斜視著自家兒子,畫面異常詭異。
陳天林低著頭,不言不語,他知曉自家父親的睥氣,最過厭誰違逆他。
他訓斥人的時候,無論對錯聽著便是,但凡有絲毫反抗之意,那就是雷霆憤怒,一頓好打。
他自小便知道,這都是他幼時從百十頓慘無人道的毒打中,逐漸明白的道理。
過了片刻,陳海龍閉眼,收起一雙驚悚蛇眼平靜道:
“已經丟了不少,其他的不能再有差池,不然連殘次品恐怕都煉不出來,還有幾批貨你藏到了哪裡?”
“有幾批被我轉移到了海上,在一處貨輪上。隨時都可以調遣使用!”陳天林問:“不過還缺少的一些屍體,不知道父親該如何去處理?”
“來不及了,我已經沒有時間去尋找足夠多的童男童女屍體來養煞靈。”陳海龍接著說道:“我得去找趙德柱,讓他對那些屍體進行‘畫龍點睛’強化屍體體內的煞靈,以此來滿足所需。”
“父親,趙德柱死了!”陳天林連忙告知情況,把冷鏈產業經理說的話,願封不動的轉述一遍。
“死了?”
陳海龍微微一怔,良久之後,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死的好,死的好啊,他若不死,那一堆紙人對付起來很麻煩,如今死了,正好為我所用。”
“知道趙德柱的埋骨之地嗎?”陳海龍問。
“這事很隱秘,具體位置恐怕只有趙家人才知道!”陳天林道。
“去查!”陳海龍的聲音仿若金鐵低鳴:“把事辦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