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再一番打趣交談,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後,李謹安便起身離開了醉仙居。
他本想著多耗點時間等著那暗線人來,但誰知道等了一個上午都沒見著人的蹤影。
如此,便不想再待下去了,只因剛剛他想了一下,自己大張旗鼓來逛妓院不說,現在房間裡又有兩個佳人陪伴。
那暗線人若是女子那肯定是藉此接近自己的好機會。
但如今看來,恐怕那人並非女子,應當是男子才對。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好與自己接近了。
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之所以這麼大張旗鼓跑來醉仙居,還讓那老鴇點女人給自己,只是因為想著既然能在這三個女人一臺戲的青樓楚館不被發現身份安心的隱藏下去,那這樣的女人也肯定顏值身材不會差多少。
至少是上佳姿色,但可惜他剛才嘴誤多說了一句要身子乾淨的女子。
李謹安出了妓院,坐到馬車上試想著,不由得懊悔的拍了拍自己額際。
自己本就不喜妓院這些女子碰自己,畢竟這種地方總歸來說都是以身子為主的地兒。
帶著一些潔癖之中,所以才會加一條只要乾淨女子服侍。
但估摸著也就這樣才會導致那線人不敢自告奮勇,因為他剛剛突然想起,既然是自己便宜老爹神秘組織的成員,那大機率應當是組織情報或者是某某死士才對。
既然如此,那樣的人必定是不會在乎自身情況的,只為完成任務。
哪怕是失身忍辱負重為了任務,以此去服侍只為隱藏身份,那必定也是在所難免,不會在乎的。
哎!
李謹安面露難色微微嘆息一聲,掀開車簾子看著車窗外的漫天飛雪落下。
心中意味深長。
看來只有等重新想個好法子,再等改日再來這醉仙居了。
而至於今兒那孫紹祖給了自己具體地址暗號和簡易路線地圖,這玩意真假不知。
按理來說,他也應當不會作假,畢竟生命至上,只有一次機會。
李謹安翻看著那張簡易地圖路線,看樣子大概得出,這應當是一個宅院的地圖路線。
將紙張重新放回兜裡,便朝車簾外喊了一聲。
“趙福!改道,去東街書鋪,讓兵衛先回府吧!”
趙福應聲之後停下車朝身後跟著的十幾人兵衛傳話。
隨後便調轉馬車頭,朝東正大街方向駛去。
........
皇宮,景泰帝書房內,他看著密探送過來的奏報。
龍顏面無表情,卻顯得較為認真。
榻下跪著一人,正是東廠掌印太監夏守忠。
他此時跪在青瓦瓷磚上,低著頭顯得極其小心敬重。
景泰帝放下手上密報,看了一眼跪在腳下的太監。
淡淡道:“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有點不把朕放在眼裡呢?前兒才叫他禁足,結果後腳就給朕大張聲勢的跑去那妓院。”
“陛下,您是在說李世子?”夏守忠聞言輕聲問道。
“不是他,還能有誰?”景泰帝不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