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末之技，不值一提，姑娘現在可以說了吧？”
這不是杜江謙虛，而是事實，僅是催動肉身而已，就像習武之人修煉之前的熱身，連手段都算不上。
只不過.....
他如今肉身實在太過強橫，多門橫練武學修至頂尖，一百八十個竅穴大圓滿，又啟用血脈之力，修成如來法身。
普天之下，能夠與他在肉身境比肩的，寥寥無幾。
“哼！”
“得意什麼，就憑這個，就像讓我開口，那還不夠！”
杜江的自謙，在鄭秋荷看來卻是挑釁，她身形波動，再次消失不見，虛空泛起一道道漣漪。
一股極其強烈的意念鎖定了杜江，像是在剎那之間就要將他碾碎，而這個剎那，可能馬上會發生，可能在下一刻，也可能.....永遠不會到來。
拳意？
這種意念杜江曾經見過類似，那是當日他陷入迴夢神通之時，高邑出手打破夢境。
用得是一股槍意！
雖然有所不同，但性質一樣。
想不到這麼小的姑娘，竟然修成了拳意，天下英才真是不可小覷。
槍意、拳意、刀意等，人人都有可能修成，只不過需要耗費大量精力，鑽研一門武學。
將那門武學練到極致，領悟武學精髓，化腐朽為神奇，這樣才有可能練出槍意、拳意。
赤子之心，至誠之道，知行合一，彼岸之橋！
沒有對武學真正的赤誠之心，沒有十年如一日的苦修，是練不出拳意的。
這位姑娘不過十六、七歲模樣，跟自己差不多大，竟然能夠練出拳意。
看來她非但出身富貴，也是位好武之人。
沒有多年苦修，練不出拳意，而修煉武道，並不是隨便誰都能夠堅持。
窮文富武，就算在這個世界，也不曾改變。
修煉武道，耗費資源極多，別的不說，單說肉身境，想要維持肉身之力，就需要大量進食，沒有充足財力，根本難以支撐。
就好像杜江前身一般，整日整夜為生計發愁，縱有習武之心，卻無習武之力。
看來跟柳兄相交之人，也非凡俗之輩。
不過......
僅憑一股拳意，就想壓服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
咚！咚！
兩道古樸、沉悶的鐘聲響起，杜江眼中浮現兩座青銅古鐘，稍一打量，便勘破了拳意源頭。
青銅法眼！
勘破虛妄，識得本真。
雖然鄭秋荷第二次以極其巧妙的身法遁入虛空，隨後以拳意威逼杜江，不過在青銅法眼面前，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