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陀寺平時是不對外開放的，一般信徒來了，只能在大雪山腳下叩首。
但這幾天是個例外，但凡只要是來人，爛陀寺皆不會拒之門外，除了明令禁止的地方外，其他任由人們參觀。
今日便是法會開始第一天。
王樂等人跟著牧民們上山，他們在禮佛朝拜時，也會做做樣子，最起碼不引起別人注意。
等到了山腰附近時，已經能看到一顆顆光頭了。
這些都是爛陀寺的僧人，牧民們見到後，都會停下來頂禮叩首，模樣虔誠無比。
王樂明白這個東西叫做信仰，但卻無法苟同。
就這麼不斷前行，最後在一處巨大的平臺前停下。
六座高臺被搭在中央，那是供法師講經的地方。
到了這裡，牧民們自發找地方坐下，空出中間部分。約摸過了一刻鐘，平臺上已經盡是人群，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能將人燻暈過去。
“咱們還要等多久？”
月娘低頭捂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倉夜應該準備出手了，等那幾個老和尚離開浮屠塔，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判官在旁邊安撫了下，視線一直盯著高臺方向。
“萬一那個所謂的魔君不出手呢？”
漁翁開始潑冷水。
判官聞言猛地扭頭，“如果真是那樣，我就讓你去對付和尚！”
嗤！
秦書捂嘴笑了起來，他喜歡看漁翁吃癟的樣子。
熊青則依舊滿臉抑鬱。
因為他被迫改變了裝束，朝天辮被放了下來，臉上的腮紅也沒了，身上穿的是牧民那裡借來的長袍。
雖然絡腮鬍依舊，但最起碼已經不辣眼睛了。
至於王樂，依舊是沉默不語。
他在觀察周圍人群，那些牧民發自內心的喜悅，看著總有一種荒誕感。
或許是因為太過千篇一律了吧。
王樂心裡想著，就見所有人忽然雙手合十，朝平臺中心的高臺鞠躬。
身邊判官等人有樣學樣，他便跟著彎了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