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錢文俊從外邊訪友回來,將周潤澤喚到屋裡。
“為師打算後天就離開京城,回蘇州了。”錢文俊捏著鬍鬚道。
周潤澤挽留師父,多在京城呆一段時間。
錢文俊搖頭說:“還是不了,學院那邊有諸多事務都需要為師處理,你現在成了家,當了官,今後的路就要靠自己了,有什麼困難再來信便是。”
周潤澤無奈,不再多勸。
出了房間,來到庫房,周潤澤嘆了口氣,呢喃道:“這一別,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
如今這個時代,七八十歲已經算是高齡了,就算死了,也是喜喪。
沉默了一會兒後,周潤澤從空間不斷拿東西出來。
大紅袍茶、金錢鰵魚膠,極品燕窩、奇楠沉香、麝香、鹿茸、藏紅花、天山雪蓮、石斛楓鬥、三兩重人參、百年首烏、花甲之茯苓、靈芝、冬蟲夏草、蓯蓉……
如今他在京城的茶鋪生意火爆,有了光明正大的收入,所以這些東西雖然珍貴,他也消費的起了,不似之前還要掖著藏著。
對於送錢文俊東西,周潤澤非常大方,毫不心疼。
東西打包裝好,好大一堆,等錢文俊離開時就順便帶走。
出了庫房後,周潤澤找到薛寶釵跟她說了一聲,讓她別動庫房那堆東西,說是要送師父的。
“知道了!”薛寶釵抬頭笑著回了聲,就又低頭做針線活了。
周潤澤見她忙碌,也不打擾她,剛想著回書房寫書去,大貴來報,說賈府赦老爺在門外要請他喝茶。
周潤澤有些疑惑,不知道賈赦這傢伙又要搞什麼名堂,於是跟薛寶釵說了聲,就出了門來。
喝茶的地方不遠,周潤澤和賈赦走路去,也只走了幾分鐘就到了。
來到茶樓,賈赦點了個雅間。
等茶來了後,他親自給周潤澤倒茶,並笑呵呵道:“賢侄啊,上回我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如何了?”
周潤澤接過茶,喝了口,沉吟問道:“你是說迎春的事兒?”
“是的,就是迎春的事兒,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你把那字帖還給我,免了我的債務,找個黃道吉日就可以把迎春接了去。”賈赦臉不紅心不跳說道。
周潤澤商量道:“要不,我再給你五千兩銀子,並免了你的債務,你把那字帖賣給我?”
賈赦斜了他一眼,說:“想什麼呢,那字帖再怎麼著也值三五萬兩銀子,你想用一萬兩銀子就買了去,可能嗎?”
周潤澤也知道不可能,於是試探道:“要不,我再加點兒?”
賈赦沒別的愛好,就愛女人和古董,腦袋像撥浪鼓一般直搖頭,說:
“不賣,你可別打我字帖的主意,要不是那會兒我缺銀子,也不會找你借,字帖白給你把玩了那麼久,我還沒收錢呢。”
周潤澤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再勉強,想著賈迎春木是木了點兒,卻也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又性格溫順,倒是個好相與的,於是沉吟道:
“想要我接迎春來,倒不是不可以,但我至多給你免兩千兩銀子,你得還我三千兩,要不然這事兒我不幹。”
賈赦皺眉道:“我堂堂國公府的女兒給你做妾,五千兩銀子都不值嗎?”
周潤澤面無表情道:“五千兩銀子,碰到災慌,我可以去買五千個女人,想怎麼挑就怎麼挑。”
“就算是平常去牙行,挑那拔尖的,也最多二三十兩一個,你說我是不是傻了才買你家五千兩一個的?”
賈赦無語道:“那能一樣麼?咱們家迎春可是千金小姐啊,怎麼能跟人市上的奴僕相比?”
周潤澤喝了口茶,說:“所以我給了你兩千兩銀子啊,這已經是高價了吧?要不是咱們關係不錯,你看我會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