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河很清楚,再場的所有人都救不了歐陽元玉,即便自己現在使用壓箱底的那一招,最多也就是為歐陽元玉報這斷臂之仇,以他現在的位置,想救也是來不及的。歐陽元玉救更不用說了,一個門內仙都沒有真正達到的野修,無門無派的,你讓她怎麼擋下這一擊必殺。
黎簫陽這個時候也是自顧不暇,讓他救人,不如讓他想想怎麼自救。
至於殷晴和羅耀,根本就沒有發現孫逸雪已經來到了身邊。
眼看著歐陽元玉這個漂亮的妹子就要成為維納斯一般的存在,紙紮店所有人的心裡都不是滋味。
而身為當事人的歐陽元玉,只看到那個十分高大的黃金力士嗖的一下就來到了自己的眼前,同樣巨大的手刀對著自己就劈了下來。她想要跑,可身體好像被對方的氣勢鎖定,給她一種無論怎麼躲,彷彿自己都被死死的鎖定了,永遠都躲不開對方這一擊。
“喂喂喂,孫逸雪,我說差不多得了,今天你這一掌劈下,死的就是你和這個血符傳人了。聽我一句勸,大家就此收手如何?”
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小院內,聲音不大卻讓每個人都聽的很清楚,好像這個男人就站在自己的耳旁說話一般,每個在場的人都有這種感覺。
“熊興興”
“熊興興”
第一個叫出這個名字的人是玄河,而下一個認出這個聲音的人居然是孫逸雪。同時,就在她聽到這個男聲的時候,自己劈向歐陽元玉的手刀也停在了空中。
至於黎簫陽,他倒是也認出了自家的陌生師弟,可他身中道符,說不出話來。
正當所有人都在尋找聲音出處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年輕的道人,坐在一頭白色犀牛的背上緩緩從內院走了出來。
身背一個火紅的巨大酒葫蘆在身後,並沒有理會眾人,就連身為自己師兄的黎簫陽,他也沒有走過來檢視情況。而是下了牛背,直接走到了被釘在牆上的天蓬身旁。
黑狗子就如黎簫陽說的那般,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勢,只不過暫時爬不下來而已。
看到這一幕,熊興興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明明知道我喜歡小動物,你們靈虛道宗的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還要來惹我阿?”
說著拔出了釘在牆上的箭矢,把黑狗子解救了下來。
天蓬本來是很傲嬌的性子,整個紙紮店就讓黎簫陽和齊佳佳抱,就連歐陽元玉都不行。可不知道為什麼,黑狗子之前就感覺到這個才來不久的男人給他一種久違的親切感,好像自己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所以被熊興興抱在懷裡的天蓬竟然就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了。而且還多了一些因為受了委屈,想要和自己家人撒嬌的感覺。
熊興興微笑著,撫摸著天蓬的腦袋,同時一道強絕的真氣送入到了黑狗子的體內,頓時之前受傷的傷口一下子就止住了流血。
天蓬感覺到全身一陣說不出的舒服,便把自己的頭向著熊興興的懷裡拱的幾下,他竟然就這樣在熊興興的懷裡睡去了。
看著懷中的神獸睡去,熊興興的目光從一開始的柔和,開始漸漸有了變化。
以他為中心的附近空間,溫度開始有了明顯的下降。
“御魂熊興興,你怎麼會在這裡?”
問話之人居然是靈虛道宗的李逸雲,看來他也認識黎簫陽的這個便宜師弟。
“呵呵,靈虛道宗,好大的威風阿,我剛剛就在後面聽到你們說話,說什麼無量山和雁峰嶺的弟子都是廢物?說你們才是道家的正宗。其實呢我TMD 的也不在乎這些說法,一前聽到有人罵我們雁峰嶺,如果大的過的情況下,我就一刀宰了他。這些年死在我刀下的修士也很多了。
至於現在嘛,我都懶得理會了。可孫逸雪你們惹我就算了,為什麼要來砸我家師兄的場子呢?要知道我出來的時候師父可是親口叮囑我,要我去找張揚師伯的親傳子弟,也就是我的師兄黎簫陽,師父說如果有人欺負了師兄就唯我是問。
其實呢這倒也沒有什麼,反正我從小就不聽我師父的話。
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著我的面虐待小動物!這可是壞了我的規矩。我師父常常對我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雖說我不太聽師父的話,可這句話我覺得我師父說的對!”
孫逸雪抬起了自己斬向歐陽元玉的手掌,停止了攻擊,她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個地方會遇到熊興興這個雁峰嶺的絕世。
刷的一下,孫逸雪開啟了臉部的面具,從上向下俯視著這個身體看起來有些孱弱,有些普通的年輕道士。
“熊興興,你居然會在這裡,原來這個紙紮店,還真的是你們雁峰嶺的產業。”
“廢話,那個不要命的會打著我們雁峰嶺的招牌行騙?不怕一不小心被仇家打死嗎?”
“呵呵,也對,上次評定大會時,你以絕世之姿第一的成績拿走的本該屬於我的名氣和資源,我之後就想找你好好切磋一下,證明我和你到底誰才是最優秀的天之驕子。
今天遇到了,你覺得我會放過這個機會嗎?”
孫逸雪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獵物一般。充滿了戰鬥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