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凸崖這地方平時就是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在風水術中來說屬於藏穴,沒有高明的手段,根本看不出來這會是一個風水寶穴。
因為這平臺不夠寬,勉強能夠站滿這點人數,也使得蠻族大軍不能夠一擁而上包圍了黎蕭陽等人。
可面對50來個蠻族精英組成的戰陣,這幾個人族修士也是心中打鼓,決鬥不同於戰場,掙得不是一招一試。往往幾十人的衝陣就能讓一個強大的修士飲恨於戰場。
所以黎蕭陽只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花費了一萬道德點召喚出了原始幻蝠。
“這裡的事情已了,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裡拼命了。歐陽你帶著阿羅約,這兩位姑娘和這些幫助我們的蠻人兄弟先走,我殿後。”
“我知道了。”歐陽元玉點頭道。
說罷,歐陽首先踏上了原始幻蝠的寬大後背。這也是一種姿態,讓這些剛剛認識的兩波人放下一些戒心。
“不用,我們不走,幫助你們只不過是為自己討要一個是非對錯,所以我敢拔刀對向摩多,可我要是現在跟你跑了,我們就真的是叛族了。”
古爾很乾脆的回絕了黎蕭陽的提議,他身後的一眾老兄弟都笑著點頭。這些久經沙場的戰士,往往把信仰和榮譽看的要比生命更重要。
寧可戰死,不做叛徒。
你可以不理解他們的選擇,但不得不敬重他們的這一份執念。
“別婆婆媽媽的了,我們擋不住幾下的,如果有機會,下次你請我喝酒吧!”
古爾十分灑脫的說到。
黎蕭陽深深的看了一眼古爾和他身後的這些個蠻族老兵。這夥人為了生存被忽悠著和張町野的建水城開了火,最後落得一個身死異鄉不說。還被困在這個空間之中戰鬥了千年之久。
他們都是蠻族大巫師的犧牲品,而且,這個大巫是不是真的現在看來還不一定呢?
戰爭沒有對錯,可人有是非之分。
古爾他們都是好人。
李耀陽對著古爾等人抱拳施了一禮,便扛起受傷的阿羅約踏上了原始幻蝠的後背。
一行五人到齊,只聽黎蕭陽說到:“幻蝠大哥,咱們出發了。”
砰,砰,砰,砰連續的巨大肉翼煽動下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地上的古爾一行人,抬頭看著黎簫陽那些人離去後,終於把目光投入到了身前襲來的踐踏營戰陣。
摩多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只能看著這些外來之人遠去。
十來個明顯比較起蠻族精銳來說瘦削的身子,卻用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迎了上去,隨後在一頓亂軍衝殺之中化為了一團團黑色的菸灰。
黎簫陽站在幻蝠身上默默的看完了這一切,也談不上有多難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很多時候,旁人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便是最好尊重。
英雄路,踏歌行。
平凡的從心之路,放膽去便可以。
所以有山擋住了,便有了愚公;
有水淹沒,便有了大禹。
太陽太多,便有了夸父和後裔。
沒有誰能教會誰路該怎麼走,很多時候,下決定比小心翼翼更重要。
這也是黎簫陽明明有能力帶走這些個蠻族老兵而最終尊重他們選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