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呢,你們或許有時會見我敗走,但是你們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我敗,不一定是真敗,但勝,那可就假不了,敵兵可都真真實實的死在我們刀斧之下了。”
“今日之勝,諸位皆有功,待擊退曹操,我必以功論賞。只是可惜,尹都尉過於輕敵,致使慘死。仲臺,今日未能斬殺曹仁,為尹都尉報仇,你放心,曹操若不退兵,我們便仍有機會將那曹仁斬殺。”
潘鳳對於尹禮之死,雖然心中暗喜,但面子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潘將軍,若打曹操,我願領兵為前鋒,誓將曹仁斬殺,為盧兒報仇!”
“盧兒”是尹禮的外號,臧霸的外號是“奴寇”,孫觀的外號是“嬰子”,吳敦的外號是“黯奴”。
孫觀與尹禮的兄弟情誼比較深厚,他們從當初跟著臧霸劫父逃到徐州已有好些年,他們幾人之間的兄弟情義不亞於劉關張。
“唔,且看曹操是否退兵,如若不退,我們再出兵不遲。”
…………
曹仁自知不敵潘鳳逃脫,又見自己帶來的兵馬大潰敗,被潘鳳領兵追殺,無數兵士死於敵軍之手,頓時萬念俱灰。
曹操那麼信任看重他,才讓他統領兩萬兵馬前來擋住潘鳳。
可現在非但不能將潘鳳擋住,還遭到如此慘敗,還有何面目回去見曹操。
他此時心裡想到自己有三條路可走,一是自刎謝罪,但這個念頭只在曹仁心裡一閃即過,他豈是因一次慘敗就自刎之人。
二是棄軍而走,仍然回沛國去帶一幫小弟縱橫淮泗。
三是去向曹操領罪,以他曹氏的關係,曹操應該不會治他之罪,而且勝敗乃兵家常事,曹操不可能因自己敗了一次就將自己斬首。
曹仁想了一會,最終選了第三條路。
看著潰奔而至的曹兵,曹仁咬牙切齒:“潘鳳,此仇我曹仁必報!”
“子孝,子孝。”
于禁遠遠看到曹仁,急忙拍馬奔來。
“文則,此次多虧有你,我們才不致全軍覆沒,真想不到,那潘鳳竟有如此武力。”
“子孝,依我看,潘鳳武力比你高不了多少,之所以勝你,是他善於用計。他昨日故意速敗於你,就是想讓你起輕敵之心,而今日他一心求勝,全力而戰,所以才能得勝。”
“你說的不錯,是我大意了,曹將軍之前提起潘鳳時,總說此人藏而不露,虛虛實實,讓人莫測,今日方知為真,將軍可謂識人至甚。”
“我們此次戰敗,只怕潘鳳會領兵來攻曹將軍,若是讓潘鳳與陶謙裡應外合兩面夾攻,只怕曹將軍亦難抵擋。”
“文則,你說咱們當前該如何做?”
曹仁一下子沒了主意,對於禁問道。
于禁望了一眼漸漸圍聚過來的潰兵,說道:“我們當前應速收集潰兵,回去與曹將軍合兵一處,讓將軍防備潘鳳率兵突襲。”
二人收集潰逃的殘兵,只得一萬兩千多人。
許多人逃散之後,迷失方向,一時找不到曹仁他們,不能歸隊。也有些人趁機逃回兗州,回家去了。
曹仁和于禁帶著一萬兩千多殘兵,來到傅陽城外的曹操大營中。
曹操早就得到曹仁戰敗的訊息,見到二人後,非但沒有責罵治罪,反而眯起眼睛一笑:“嘿嘿,這個潘鳳有意思,不怪你們,不只是你們低估了潘鳳,我也低估了他呀!”
“之前只知道潘鳳善於用計,沒想到他武力也如此高,連子孝都非他敵手。潘鳳不除,必將是我之大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