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他不來,或許是怕自己會將他誘來斬殺,所以守在營中固守,同時也等著自己去向他表示誠意。
潘鳳看向了魯肅,想聽聽他的意見。
魯肅微微一笑:“許耽沒有離開郯城,也沒有放兵出營,可見他並無與將軍為敵之意。之所以不受召來見,應該是不知將軍會如何待他,因而猶疑觀望。將軍只須對他表達出召用之意,他必會俯首而拜。”
“將軍新得徐州,劉備與袁術還有曹操皆窺視於側,徐州正是需要強兵固守之時,不可將許耽所領丹陽兵推離徐州。他們若離開徐州,必會跑到淮南投向袁術,此乃弱己強敵之道,萬不可為啊!”魯肅繼續說道。
鄭威聽到魯肅“弱己強敵”這四個字,知道自己所言不妥,忙拱手道:“鄭威思短慮淺,子敬所言極是!”
許友也忙拱手:“子敬見識深遠,許友不如!”
“哈哈哈……子敬所言,正是吾意,我要身入其營,將其勸降。”潘鳳大笑道。
“不可!”
魯肅和鄭威許友三人異口同聲,齊言不可。
“將軍豈可身入險地!”鄭威說道。
“將軍,讓我去他營中,向他傳達將軍召用之意,使其來見便可。”許友接著說道。
魯肅跟著說:“許耽雖說不欲與將軍為敵,將軍也不可以身犯險,在其營內,若有意外,恐救之不及。”
潘鳳笑道:“諸位勿要為我擔憂,以我對許耽的瞭解,他必不敢害我。他對我心有疑慮而不敢來見,我若身入其營,正可去他心中之疑,他才可為我所用。諸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有仲康隨護,必可無事,你們只須注意其營中動態即可。”
“將軍三思!”鄭威又勸道。
“不思了,我意已決。”
潘鳳不是沒想過這其中的風險,不過這是在郯城之內,自己和呂由的兵馬加起來有三萬多人,而許耽的丹陽兵不到兩萬。
不管怎麼想,許耽都不會選擇自尋死路之道。
他不是那種亡命之徒,否則歷史上就不會是迎接呂布來奪下邳,而是自己去找張飛拼命了。
“不如讓六百鐵甲兵隨將軍入營,如此他若有叛襲之意,將軍也可容易脫身。”
鄭威還是不太放心,畢竟潘鳳現在的身份太重要。
潘鳳再次笑道:“不,若帶兵而去,許耽見我對其有戒心,反而更會起疑,那便是弄巧成拙了。”
魯肅和鄭威許友見潘鳳之意已決,仔細一想,也覺得許耽應該不敢對潘鳳加害,便不再勸阻。
潘鳳身穿鎧甲,肩披戰袍,腰間懸刀,身後跟著二人,皆身著鎧甲。
一人是許褚,手持一柄大刀。
另一人是吳鐵,腰懸佩刀,手中所持,卻是潘鳳的劈山斬月斧。
三人來到許耽營外,身後竟再無一人跟隨。
營門卒報入營內,正在思慮潘鳳會如何對待自己的許耽聞言不信:“你說什麼?潘鳳只帶著兩個護衛,要進營見我?”
“正是。”
“他沒帶兵來?”
“沒有。”
“遠處呢?有沒有兵馬集結?”
“沒有。”
“許將軍,不如誘他入營,將他殺了,為曹豹將軍報仇。”
有個司馬一邊說一邊抬手作出斬人的動作。
許耽猶豫片刻:“不可,潘鳳此人善使詭計,他敢隻身而來,必是有恃無恐。若將他殺了,兄弟們就都出不了郯城,潘鳳不能殺。”
“將軍以為,他只帶著兩個護衛來我們營中,到底是何意?他真如此不怕死嗎?”
又有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