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出十幾裡,斥候飛馬奔回,急報道:“將軍,後面有兵馬追來。”
潘鳳大驚,急問:“是誰統兵?”
自己只有八千多兵,又有那麼多家屬隨行,走得不快,要是被敵兵追上,就算人能走脫,那些錢財恐怕也保不住了。
“是趙浮將軍。”斥候回道。
“再探。”
聽說是趙浮,潘鳳心裡稍安。
趙浮領兵追來,或許是想跟自己走。
如果能得到趙浮這一萬兵馬,自己起步那就不算太弱,投到哪都會非常受歡迎,自己發展也會容易許多。
又向前行了五六里,斥候再次飛馬來報:“將軍,後面兵馬發生叛亂,趙浮將軍被其校尉高覽所殺,高覽領兵退回鄴城。”
潘鳳希望破滅。
也難怪,趙浮統兵,本身無威,又沒有拿出錢財與屬下士卒同分,僅靠軍職御眾,難得士心。
平時還沒什麼,遇到這種選擇前途的時刻,部下背叛殺他,也就不奇怪了。
潘鳳不由看了身旁的王義一眼。
王義忙道:“將軍,你放心,你走到哪裡,我王義就跟到哪裡,萬死不辭。”
“呵呵,王校尉,你誤會了,我豈會不信你。此次你跟我離開,軍中兵士不少人有家屬相隨,尤其是你家人也都在,需要使錢的地方不少。等到了邯鄲,我拿出五十萬錢,你給軍中兄弟們分一分。另外,我再拿一百斤黃金給你,你留下五十斤,另外五十斤,給你軍中司馬軍侯們分了吧。”
潘鳳的意思很明顯,王義和軍中不少司馬軍侯的家人都走有前面,他們如果想要背叛,除非是不想要家人了。
單純以人質威脅也不行,還需要用賞錢來安撫,恩威並濟。
潘鳳現在的錢不多,組建陷陣營的時候,韓馥給了一百萬。
雖然他讓陷陣營的兵每日長跑訓練,獎賞了不少錢,現在還剩下五六十萬,正好可以拿來賞給王義統領的這六千兵。
而且潘鳳從酸棗帶回一百萬錢,如今正好可以拿來用作軍費,等穩定之後,再去找人對戰,賺些錢糧來養兵。
“謝將軍!將軍待我等如此恩重,我等誓死追隨將軍!”
王義拱手道。
潘鳳笑笑,他相信王義現在不會背叛自己,以後嘛,難說,他和李響不同,跟著自己的時間不太久,又是降附之人,總之還是需要防著的。
他和軍中那些司馬軍侯的家人,一定要控制在自己手裡。
邯鄲距鄴城百里左右,潘鳳一路急行,兩日多時間,趕到了邯鄲,幸好袁紹沒有派兵追來。
潘鳳之前率兵剿討叛將麴義的時候,就是在邯鄲城下,三斧斬了麴義,又斬殺俘虜其兵無數,威名揚於邯鄲。
邯鄲是趙國郡治所在地,趙相聽說是潘鳳領兵前來,不敢閉門相拒,不但城門大開,還親自帶領城中眾吏出城相迎。
潘鳳領兵進入邯鄲城,分派兵馬和徵募百姓加固城牆,挖深壕溝,佈置防守兵力,以防袁紹來攻。
“邯鄲離鄴城不遠,袁紹得了冀州,必不能容我們屯於此處,必會領兵來攻,只怕邯鄲不能久守。”
閔純對潘鳳擔憂道。
潘鳳當然明白,邯鄲只是自己暫住之地,之後去向,還須好好想一想。
路怎麼走不重要,方向才重要,選擇不慎,便可能會走上不歸路。
“先留在邯鄲看看,看看鄴城是什麼情況。唉,也不知韓使君究竟如何了?”
對於韓馥,潘鳳知道他是庸才,但如果能守住冀州,其實他也是一個不錯的主公,至少容易忽悠。
而且韓馥待他不薄,總還是有恩情在的。
“是啊!”閔純也嘆了一聲,“再等幾日,鄴城便會有訊息傳來了。”
潘鳳留了不少探卒在鄴城,並且讓他們每日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