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糊塗皇帝,一直說金承裕是冤枉的,宋玄逸無能,拿金承裕頂包。禁軍首領錢將軍也消失不見了,禁軍現在無人管理,大臣們各自為政,現在皇城裡面一片混亂。”馬王才憤恨的說道。
“我都想去扇他兩巴掌了。”聶一倩聽到這裡憤怒的站了起來,證據確鑿到這份上還是冤枉金承裕的。看來金承裕真的沒有死,還在黃曄辰身邊佈置了眼線,唆使著他幫自己復活。一旦確認齊王死了,金承裕立馬就會藉著黃曄辰那個大傻子的手,演一出苦情戲復活。
“大姐頭,你真的知道齊王去哪裡了嗎?”馬王才問道。
“知道!”聶一倩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那你現在趕緊,騎著馬去請齊王回來,那個糊塗皇帝也只有聽齊王的話才能清醒兩分。” 馬王才站起來急吼吼的說道。
“這個我現在也做不到了,現在也沒有人能做到了。”聶一倩心裡沉重的說道。心裡就計劃著如何利用自己手上的虎符去救人,還是暫時把虎符揣到兜裡藏著掖著。
馬王才聽話聽話音,心裡也猜出八九分真相了,閉上了嘴,接下來的事情難辦了。自己現在唯一能替聶一倩做的就是保密。
“自己女子一枚,又是一個布衣人家,即使拿著虎符露面估計也沒有人信服自己,還會引火燒身。這麼個有權利的玩意兒還是必須落到一個有實力的將軍手上。禁軍首領的牌子也在我手上,都是惹禍的東西,現在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聶一倩平復心情。坐在椅子上想著對策。“齊王與錢多多已經死亡的訊息,更是半點風聲不能透露出去。”
暴風驟雨來的也太快了點吧!黃曄辰現在的日子過得要有多帶勁就有多帶勁兒。每天睡到自然醒,左擁右抱,鬥雞遛狗,大手大腳的花錢,不再受任何人的管束。
朝臣們也是各自為政,各自經營,為自己謀取最大利益,還不忘了把眼睛盯著宋玄逸的府上。禁軍裡面的人現在只聽宋玄逸的,大少事務都掌控在宋玄逸副將田衝手裡,所以沒有人敢真正的對付宋玄逸。
聶一倩給自己化了一個妝,變成了一個老太太,頭頂上裹著一塊兒灰布頭巾,穿著一件打滿補丁的灰色麻布衣,手裡挎一個破籃子,右手還杵著一根隨地撿來的粗木棍子做柺杖,在馬王才的安排下來到了安武侯府後門。
把守門計程車兵擋下了她,手拿長槍驅趕到:“幹什麼的呢,這裡可不是你要飯的地方,趕緊的離開。”
“官爺行行好,我家姑娘在這裡面當粗使丫鬟,聽說這家主人出了事兒,我們老兩口膝下就這麼一個閨女,要死也要死到一塊兒,求官爺行行好放我進去。”聶一倩多數的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兩銀子晃盪了一下,看直了守門士兵的眼,她快速的偷偷的塞到了這個士兵的手裡。
“也是個可憐的人家。我可給你說好啊,進去可就出不來了,不要怪我心狠。”士兵拿錢辦事,偷看了身後另外一個守門的兄弟一眼,自己收錢沒有被他發現,放心的揣進自己懷兜裡吆喝道。
“多謝這位好心的官爺。”聶一倩微微屈膝一禮道。
“趕緊的進去,一會兒長官過來了,你這點東西可就進不去了!”守門計程車兵推開了後門。
聶一倩雖然是彎腰駝背身形卻非常的矯健,但是這些士兵一點異樣都沒有發現。看見聶一倩兩隻腳都進去了,趕緊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慶幸沒有人發現,繼續沒事人似的看守。
安武侯府不僅大,還異常的安靜,聶一倩在裡面七拐八拐的走了好幾分鐘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偌大個侯府,現在竟然顯得如此的空曠。”心生無限的感慨,安武侯府真的是沒落了。
聶一倩上次走過一次這邊的路,那時候忙著與暗二從這裡逃走。現在想想物是人非,那個與自己共患難幾次的暗二不知道還存活於人間沒有?聶一倩搜尋著自己腦中的記憶,終於找到了宋玄逸居住的竹香居。
新買來的奴僕,本來人心就不是齊,侯府經歷此事之後,好多人都悄悄的逃跑。宋玄逸命令塔烏莎不用管,賣身契在自己手上,等自己過了這一關,那些人通通都滾蛋,能留下來的就是與自己共患難的,以後也可以重用。本來人就不多的侯府,現在更是寥寥無幾,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塔烏莎親力親為。
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老太太,也是讓人好奇不已。“哪裡來的老太太?你怎麼進來了?”塔烏莎上前問道。
“塔烏莎,是我。”聶一倩換回自己平日的聲音說道
“你!”塔烏莎看著眼前的主子,下巴都快驚掉了。
“不要多問,不要多說,先把房門都關上。”聶一倩率先抬腳進入院裡。
“哦!”
“塔烏莎,外邊出什麼事了嗎?”宋玄逸耳尖的聽見了院子外面有說話的聲音,大聲的問道,手上的毛筆卻沒有停下來,一氣呵成,一個賤劍氣十足的忍字出現在雪白的宣紙上。低著頭審視,覺得還是不是很完美?準備在下面的空白紙上再寫一個。
“沒有!”塔烏莎本來想說主子回來了。聶一倩對她搖了搖頭,趕緊把想說的話改了。
“哦!”宋玄逸搖搖頭,心無旁貸的低頭繼續寫,聽見有人跨過門檻走進了,腳步很輕,以為是塔拉沙也就沒有多在意。
“狀態不錯嘛,這字我就寫不出來。”聶一倩低頭湊在宋玄逸背後評價道。
“倩兒!”宋玄逸聽見了聶一倩的聲音,抬頭一看,一個老太太站在自己的背後。
“天吶,你什麼時候混成這樣的狀態了?”宋玄逸驚呼道,手上沾了墨的毛筆,一筆歪斜,宣紙上出現了一個毛毛蟲。
“我這個新形象怎麼樣?”聶一倩笑著問道。
“比你那神婆形象還要讓人記憶深刻。”手上的毛筆快速的放在筆架上,忘記了還要把筆清洗一下。
“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