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呀,問我就對了,還是我一手去包辦呢?怎麼樣?滿意吧?”馬王才道。高揚著下巴,笑眯著眼看著聶一倩,一臉的求表揚。
“哦,滿意,非常的滿意,就是我怎麼不知道呢?你什麼時候去弄的那批藥材?上哪裡去弄到的?聽說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上等藥材。”聶一倩好奇的問道。屋裡所有人的耳朵都同時豎了起來。
“這還不是有些人不長眼,得罪你了。讓你受那麼大的罪,你覺得宋將軍會不去追究嗎?怎麼著也得讓他們付點利息是吧?”馬王才簡單的說道。
聶一倩立馬心裡有譜啊!想起前一段時間自己在客棧聽到關於阿塔布家半夜被洗劫一空的事情。“多謝了。”
“唉,這些都是小事兒,以後想要到這附近去收購藥材,我陪著你,保準他們沒有一個人敢糊弄你的。”馬王才拍著胸脯保證道。
“葛神醫好,小周郎中好!”馬王才這才發現屋裡還有兩個熟悉的人,趕緊起身上前對著他們彎腰拱手招呼道。
葛郎中與周懷安相互看了一眼,從他們的對話中大概聽出點意思,敢情這批藥材是馬王才搶來的。而眼前說話的這個男子,越看越像長河鎮的馬惡霸:馬王才。只是整個人的氣質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他們一時沒有敢把兩個人畫上等號。
這就都能解釋得通了,難怪都是上好的藥材,其中還有幾位珍稀藥材,敢情這是馬王才把誰家的倉庫給悄悄的一鍋端了呀。
“你好,馬王才想不到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呀!”周懷安立刻起身,對著他拱手回了一禮道 。
葛郎中也起身拱手回了一禮,面帶微笑。心裡暗想:“曾經的癩蛤蟆洗心革面,已經脫下的那層蛤蟆衣,盡顯男兒好本色了。”
“我就說嘛,人家不賣一堆乾草給聶姐兒就不錯,怎麼會還把上好的藥材賣給她?馬王才你可不愧為幹這一行的老手呀!”葛郎中看著馬王才開口打趣道。
“讓葛老神醫笑話了。”馬王才可是對葛郎中與周懷安相當的熟悉,對他們可是非常的敬重。在長河鎮可是沒有白混,打架鬥毆那就是日常的主要生活,磕磕碰碰,青一塊紫一塊是標配。所以經常到葛神醫那裡去拿點跌打損傷藥,效果比其他藥鋪的都好。
“只是沒有想到馬王才,你痛改前非,從新做人後竟然有今天這麼大的造化,福禍相依,否極泰來,以後可要再接再厲。”葛郎中摸著他的山羊鬍子,點頭肯定道。
“曾經的小混混雖然已經披上了華麗的外衣,幹某些事的時候,還是毫不含糊呀。”周懷安打趣道。很快就把他歸納成了自己人。
“不過聶姑娘,你到底過來受了什麼傷害?趕緊讓師父再給你好好的把把脈,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周懷安扭頭就開始擔心起聶一倩了,那是毫不掩飾的,引來葛郎中一陣白眼,兒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胳膊肘盡往外拐,還一點都不掩飾。
“應該是沒有啥問題了,吃嘛嘛好,睡嘛嘛香。”聶一倩笑著說道,蘭花指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耳鬢長髮。
“那可不一定,還是讓師父給你把把脈,確認一下比較好。”周懷安堅持道。
“懷安說的有道理,還是讓我再給你把一下脈吧!身體的毒素也清得差不多了,如果有其他的問題也該顯現出來了。”葛郎中道。
“那好吧!”聶一倩再一次的把左手伸了出來。
“脾胃比較虛,最近的飲食肯定沒有多注意。其他的我倒真的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不過你的身體以前是不是還中過一次毒?”葛郎中眉頭皺了一下說道。
“這我倒沒有印象,不過上次受傷後,在將軍府裡莫名其妙的昏睡了十來天。”聶一倩道。上次莫名其妙的昏睡一直覺得有問題,可是這裡的郎中都沒有能找出來問題,宋玄逸還說是自己多心了,素芹是個好的。葛郎中一把脈就看出來了問題,高低立見。果然是素芹給自己下藥了,只是做的乾淨,沒有留下一點證據。
“這樣。身體還有一點殘留的毒素,但是不影響,慢慢的吸收就可以了,我再給你開一副清肝利脾的藥喝喝。”葛郎中道。看來將軍府裡有人對聶姐兒下手了,她有所發現,但是又沒有證據,難怪她現在不住在將軍府了。
周懷安趕緊把藥箱開啟,拿出裡面的紙筆,開始研磨,葛郎中刷刷刷的就在紙上寫下了一副藥,遞給了聶一倩。
“一日三頓,連續服用三天就可以了。”
“好的!”聶一倩笑道。把藥方遞給了馬王才:“麻煩你幫我抓副藥給熬了去。”